古风小说 其他类型 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小说结局
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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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诗清白沐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爱吃葡萄的冰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家”二字,意味深长。谢媚媚眸光一闪,双手紧握纳妾文书,下唇几乎被牙齿咬破,鲜血渗出。叶诗清首次见她如此模样,心中竟生出几分快意,随即带着一众女婢走出谢府,踏上归途的马车。马车后方,一顶简陋的青布小轿孤零零地候着。小轿简陋轻飘,与先前的舞衣一样,皆是叶诗清为谢媚媚精心挑选。谢媚媚望着这从未坐过的卑微轿子,脸色惨白,一身素衣,宛若新丧之人。谢夫人仍在劝慰:“孩子,你且忍一忍,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别怕那叶氏,别忘了,白家上下皆盼她早日消失。”“娘,我不惧她。”谢媚媚眼中闪过狠厉,目光紧随叶诗清的马车,咬牙切齿道,“我要亲眼送她入黄泉。”叶诗清坐在马车内,仿佛感受到背后阵阵寒意,微微侧头,掀开帘幕向后望去。只见谢媚媚在谢夫人的搀扶下...

章节试读

“白家”二字,意味深长。
谢媚媚眸光一闪,双手紧握纳妾文书,下唇几乎被牙齿咬破,鲜血渗出。
叶诗清首次见她如此模样,心中竟生出几分快意,随即带着一众女婢走出谢府,踏上归途的马车。
马车后方,一顶简陋的青布小轿孤零零地候着。
小轿简陋轻飘,与先前的舞衣一样,皆是叶诗清为谢媚媚精心挑选。
谢媚媚望着这从未坐过的卑微轿子,脸色惨白,一身素衣,宛若新丧之人。
谢夫人仍在劝慰:“孩子,你且忍一忍,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别怕那叶氏,别忘了,白家上下皆盼她早日消失。”
“娘,我不惧她。”谢媚媚眼中闪过狠厉,目光紧随叶诗清的马车,咬牙切齿道,“我要亲眼送她入黄泉。”
叶诗清坐在马车内,仿佛感受到背后阵阵寒意,微微侧头,掀开帘幕向后望去。
只见谢媚媚在谢夫人的搀扶下,缓缓步入青布小轿。
香雪在一旁笑道:“果如小姐所料,谢小姐真愿意委身为妾。”
叶诗清放下帘幕,坐回原位:“我早晨吩咐你的事,可都安排妥当?”
香雪眉梢一挑,笑意盈盈:“一切均已准备好了。”
叶诗清轻轻点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笑意。
马车继续行进,却在拐角处蓦然停下。
香雪察觉异样,忙问赶车的小厮:“为何突然停下?”
小厮答道:“香雪姐姐,前方有辆马车驶来,似是摄政王的车驾。”
香雪闻言,脸色骤变,惊恐地看向叶诗清:“小姐,我们挡住了摄政王的路!”
摄政王权势滔天,出行之时,百姓皆避让,无人敢有丝毫冒犯。
叶诗清的马车与之冲撞,乃是大不敬。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我们让路便是。”叶诗清面色微沉,掀开帘幕向前望去。
只见前方一辆周身镶嵌金玉的五驾金辂,贵气逼人,正如传言所说。叶诗清仅是匆匆一瞥,便已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威压。
这时,金辂的帘幕内缓缓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手指如玉,骨节分明。
随着手指轻轻一摆,车内传来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罢了,我们去西街。”
叶诗清凝视着那只垂下的紫衣袖口,心中微微恍惚。
上好的柔光丝绸上,以金丝绣着朵朵秋月桂,针法独特,世间罕见,她仿佛在哪里见过。
正当叶诗清疑惑之际,摄政王的马车已绕道而行。
香雪瘫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好险,若是得罪了他,我们恐难逃一死。”
叶诗清收回视线,定了定神,轻声安慰香雪:“摄政王已离去,无需再忧虑,我们继续回府,今日乃喜庆之日,不可有所耽误。”
“是,小姐。”香雪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轻施一礼。
马车再次启程,最终停在了瑞国公府的大门前。
叶诗清由正门而入,而谢媚媚的青衣小轿则在侧门停下。
与此同时,白老夫人与吕氏已在前堂等候多时。
她们心中虽对叶诗清有所不满,却也不敢再轻易出言指责。
叶诗清昨夜已将嫁妆悉数藏匿,白家若想继续依赖她供养,便不会轻易与她翻脸。
步入府中,叶诗清来到前堂,向白老夫人与吕氏行礼问安。
纳妾之事并非大事,府内前来观礼的人并不多,除了她们二人外,仅有大房的张氏,也即叶诗清的大嫂在场。
张氏守寡多年,独自抚养三个女儿,一直对叶诗清心存不满,处处与她针锋相对,只为争夺白家的管家之权,既贪心又愚蠢。
与众人一一行礼后,叶诗清在一旁落座。
张氏阴阳怪气地说道:“二弟妹真是贤惠,这么早就替二弟把妾室迎进了府,你可不知道,二弟今早差点把你的院子给砸了。”
白老夫人闻言,眼神一沉,向张氏使了个眼色。
张氏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给叶诗清:“老祖宗就知道偏心,她今日去谢家,毁的是谢家的名声吗?分明毁的是我们白家的脸面!”
白老夫人脸色铁青,她今日得知此事时,也是大吃一惊,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先将白沐风拦下,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此刻,白沐风已被她劝至后宅,她只盼这场风波能尽快平息。
叶诗清全程未发一言,眉眼含笑,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茶。
此时,谢媚媚已从侧门步入府中。
她手执锦帕,刚踏入院中,便被四位身形魁梧的婆子拦住去路。
这几位婆子是叶诗清的陪嫁,个个都是手腕强硬之人。
其中一个婆子将火盆放在地上,另一个则手持柳条。
谢媚媚一脸茫然:“你们要做什么?!”
两名婆子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牢牢按住。
不等她挣扎,一把锋利的剪刀已被举起,伴随着“咔嚓”一声,谢媚媚一头秀丽的长发被婆子们迅速剪断。
黑发散落一地,触目惊心。
谢媚媚惊愕万分:“我的头发?!你们......”
她话未说完,婆子们已捡起那缕秀发,毫不留情地丢进了火堆中。
火焰熊熊燃烧,发丝迅速卷曲成焦黑一团,院子里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味。
谢媚媚眼睁睁地看着烈火将她的头发烧成灰烬,崩溃地大喊:“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剪断我的头发!我要去找二少爷!”
在京中,女子以一头乌黑如绸的长发为美。
谢媚媚平日里最喜欢不挽发髻,而是随意撩起几缕发丝,用玉簪别住,任由满头青丝自然垂落。
此刻被婆子们这么一剪,她的一头长发已变成了齐肩短发。
谢媚媚抓着自己头上仅剩的发丝,奋力挣脱婆子们的阻拦,朝着府内冲去。
婆子们拦住她:“谢二小姐,这是我们白府纳妾的规矩,你与人苟合有孕,身子不洁,剪下发丝烧灼以去晦气,再用柳条驱邪,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规矩?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规矩!去,快叫你们二少爷出来!”谢媚媚双眼泛红,满心委屈只想找白沐风倾诉。
婆子回答道:“纳妾之事归内宅管,二少爷正忙着准备科考,你且等到夜里再等他召你伺候吧。”
“不,我现在就要见他!”谢媚媚嘶哑着嗓子喊道,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姨娘,您这是怎么了?”
丫鬟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谢媚媚这幅样子,格外的吓人。
“没事,给我沐浴吧。”
听水轩的热水自然是一直供着的,就怕这主子要用的时候送不上来到时候再吃了挂落。
等躺在浴桶里的时候谢媚媚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那所谓的道长也不知给她撒了些什么东西,竟能短暂的控制住她的神智。
她却是没想到这就是叶诗清的手段,颇有些上不得台面,不过是抄些经书罢了,丫鬟不也是一样的。
既然只会这么些手段那她就不客气了,心里也开始暗自想着反击的法子。
瑞锦院里主仆二人也在谈论此事,只是香雪却是觉得这惩罚实在是有些轻了。
“依我看那些经书只怕是会让丫鬟们代劳。”
“让她抄经书不过是过程罢了,结果便是让她做实这不祥之人的事实!”
开始须眉道长如此做她也有些不解,后来一个人倒是给想明白了,不过是要先摧毁她的内心。
果不其然,自从这消息传出来后谢媚媚在府里的日子就难过了不少。听水轩每顿送来的饭食那是一顿不如一顿,而且厨房的人似乎怕被责怪所以面上是挑不出来一丝错处。
最多是那荤腥格外的油腻,青菜不放盐罢了,这都是些小事,就算被指出来了也能用一时事忙给推脱出去了。
“姨娘,一连几顿厨房送来的都是这么些吃食!”
谢媚媚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随后默默拿起了筷子,只是要忽略她那紧皱的眉头。
“臭道士那么一说这府里又有几个人不当回事呢?”
对于不祥之人他们这些做法已经算是温和的,到底还是忌惮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她是来府里做平妻的,可不是能被下人折辱的。在谢媚媚看来这一切的主使都是叶诗清,等她母亲那边的计划成功了,那谁倒霉可就不一定了。
“暂且忍耐两日。”
“姨娘!”
丫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谢媚媚给拦住了。
这几日白沐风因着忙着读书把自己给关在了屋子里,外面发生的事情他是毫不知情。
所以在小厮汇报的时候他格外的生气,至于什么不祥之人,这在他看来不过是叶诗清的手段罢了。
读书之人最不信鬼神,什么不祥之人都是无的放矢!
等他带着人赶去瑞锦院时却得知这人竟然出门了,他这明显是扑了个空。
“今日本少爷就在这等这毒妇回来!”
瑞锦院的下人都是叶诗清的人,所以对于白沐风都没什么好脸色,见他这坐了下来丫鬟撇了撇嘴就去上茶了。
茶叶用的是下人都不愿意喝的,光是这一撮在院子里已经算是格外难得的。
叶诗清这的茶叶素来是不错的,白沐风还以为能喝到上好的茶叶,谁知这刚一开口喝下去真是满嘴的沫子。
“什么破烂东西都敢上了?”
丫鬟也是连忙跪在了在了:“少爷,瑞锦院银钱吃紧,实在是喝不上好茶。”
“不愧是叶诗清的丫鬟,倒是巧舌如簧!”
丫鬟都这么说了他又能如何,只是默默吃下这个亏。
而这会心情大好的叶诗清正带着香雪在外面逛街,是个不缺钱的主,所以看到什么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买下。
路过一间首饰铺子的时候在看到屋里的人时两人连忙停下了脚步,随后毫不犹豫的换了个方向。
“嫂子,嫂子,快过来。”
叶诗清闻言只觉得晦气,开口的正是白沐风的几个庶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辈子可是没少受到她们的折磨。
没想到还真是冤家路窄,本想着放她一马,没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几位妹妹。”
她带着香雪踏入门槛,在进门的那刻众人只觉得屋里都亮了不少。叶诗清今日发髻高挽,以一整套南海珍珠头面装点,颗颗圆润的珍珠串成流苏,垂落在额头与鬓边,每颗都散发着柔和光晕,穿着一身月白色金丝点缀的衣裙,恍若神仙妃子。
这一看就是个不缺银子的,小二格外有眼色的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几位小姐,不知这银子?”
其中一个庶妹连忙挽住了叶诗清的胳膊,看起来格外的亲昵。
“自然是嫂子付账了,是不是呀,嫂子。”说完还露出一抹自认为格外甜美的微笑。
看了一眼那些首饰后叶诗清直接把胳膊给推开来,都是些眼皮子浅的东西,都想着找冤大头了还挑些上不得台面的。
那些首饰香雪都不稀罕佩戴,看这几位似乎是喜爱的紧。
“几位妹妹才领的月银吧,怎么,买些首饰还让嫂子付钱?”
依旧是刚才开口的庶妹撅着个嘴,似乎觉得自己还有几分可爱,对着叶诗清就开始撒娇:“嫂子,这不是用完了嘛。”
“你们那些月银可不少吧,若是不够花只怪自己挥霍无度,怨不得旁人。”
另一个庶妹格外的不服气:“不过是几支簪子罢了,嫂子真小气。”
“我只是你嫂子,不是你娘,京中倒是没见过几个让嫂子付钱的庶妹。”
庶妹二字她特地加重了音量,屋里的几位小姐这会脸上都有些过意不去。
“怪不得二哥哥不喜欢你,活该。”
“妄议嫡兄房中之事,罚。”
话音落下香雪就上前了,这个庶妹脸上也多了几个巴掌。
“庶出能出门已然算是母亲心善,几位妹妹还是别在外面做些败坏国公府名声的事情。”
说完直接带着香雪离开了,丝毫不去在意那几位庶妹的脸面。
这也是她今的心情不错,说的话倒也没有太过于难听,不然这只怕是更加羞愧。
“小姐,您还是太仁慈了。”
当众羞辱几个女子,这在香雪看来竟觉得她还有些仁慈,到底还是她的丫鬟。
“终究是一家人,在外面还是给国公府留些脸面。”
此时几个庶妹站在首饰铺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着叶诗清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怨恨愈发浓烈。
“敢如此羞辱我们,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那几个庶妹的话叶诗清自然是没听到,不过就算是听到了也只是笑笑罢了,几个人加一起的脑子估计还没有谢媚媚一个人的好使,叶诗清是真的看不起。
逛了许久还是有些累了,刚好这也到了晌午,抬眼一看街角处矗立着一座两层的酒楼。
内里的装饰还是不错的,颇有些附庸风雅的感觉,一楼的大堂也是坐了不少读书人。
两人这才入内立马就有小二上前,看这穿着打扮也不需要询问,极为有眼色的给带入了二层的雅间里。态度虽说有些谄媚却让人不讨厌,倒也是种本事。
雅间内,木窗敞着,微风拂过,轻纱幔帐轻轻飘动,带动着一旁的风铃声,是个不错的地方。叶诗清挑了临窗的位置坐下,抬眼便能俯瞰街市。
“客官,您看,来些什么?”
“随意上些招牌菜吧。”
吩咐完之后香雪开始拿出帕子仔细的擦着面前的桌子,生怕有一丝的油污。看着她忙前忙后的叶诗清只觉得好笑:“又没有旁人,你这是做什么,快坐吧。”
不多时这菜就一道道的端了上来,大多是些女子喜爱的吃食。而且这每上一道菜那小二就会仔仔细细的介绍所需的食材,语言倒是诙谐有趣,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
叶诗清手里也有酒楼,看着这小二顿时生了几分惜才之心,只是不知这给人挖走的几率如何。
不过这也就是在心里想了想,把这小二培养出来酒楼怕是也废了不少的心思,她倒是做不出这种事情。
桌上的菜味道不错,称得上一句色香味俱全,而且份量也是刚好的,两人吃的正开心时外面传出一道声响。
只见酒楼外,原本热闹的街市突然乱成一团,一位穿着考究的男子红着脸骑着马在街市狂奔。眼看着这要涌入了人群中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小贩们手忙脚乱地收拾摊位,行人四处奔逃,叫骂声此起彼伏。
“这是谁家的公子,竟敢在街市跑马?”
香雪摇了摇头,京中贵公子实在是太多了,好些人根本记不下来。不过大多是些纨绔罢了,也不值得浪费什么时间。
在两人说话之间,一个年幼的孩童被这混乱场景吓得愣在路中央,望着飞奔而来的骏马,吓得哇哇大哭。眼看马蹄就要踩到孩子,周围人痘吓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状。
就在众人慌乱之时,一道挺拔的身影从街头飞驰而来。只见一个男人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配着一柄锋利长剑,身姿矫健,气势非凡,几个起落把孩子给抱起来放在了路边。
见孩子无事便直接来到闹事者面前,长剑一出那马腿竟硬生生的被砍断了。受了伤的马横冲直撞的,那纨绔自然也被摔了下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伤本少爷?”
那纨绔从地上起来后走起路来就有些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被摔狠了,只是那神色却是格外的不服。
“在街市纵马,目无法纪!”
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知为何纨绔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纵马而已,你能奈我何?”
“依律当罚。”
那纨绔还以为是多狠的惩罚,没想到这人竟想着依靠律法来惩罚,倒是有些天真。
“我爹可是京兆府尹,这京城的都归他管,还想着罚我。”
纨绔话音刚落那些围观的群众心下都有些慌乱,京兆府尹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极大的官员了,没想到现在伤了他家的少爷。
“这位公子怕是要遭啊。”
“是啊,没想到他这好心却把自己的命给害了。”
“咱们这些贫苦人家的命最不值钱啊。”
议论声反而让这纨绔挺直了腰板,看着眼前之人的眼神也是格外的不屑。
楼上叶诗清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京兆府在京中名声倒是还行,只是十分护短,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京兆府?那便一起去吧。”
说完这人不知从哪拿了根绳子,直接把这纨绔给绑了起来。
就在他拖着人准备走时,不经意间抬眼望向楼上,目光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恰好与在窗边的叶诗清四目相对。
看到那双眸子时叶诗清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不少,眼神毫无波澜,漆黑的眼眸仿若不见底的深潭,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似乎这一切与他都没什么关系。
他只是淡淡一瞥便将目光移开,抓着绳子拖着纨绔狼狈的跟在身后,叫骂声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那人宛若听不到一般,不为所动。
看着人走了叶诗清在桌上放了银子后也连忙跟了上去,等这离得近才发现这人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凡人。
衣裳虽说样式简单,那料子却是上好的雪纱,素来都是有价无市的,就连叶家也只有一匹,都给女儿家们做了小物件。
而这男人穿的还是雪纱中最为难得的玄色,叶诗清猜这只怕是皇室中人。按照记忆里的对比,这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叶诗清为这个猜测感觉到害怕,没想到眼前这个手里拽着一根绳子的竟是当朝摄政王。
“咱们赶紧离开。”
猜到身份后叶诗清就不敢再跟着了,京中关于摄政王的传说倒是有不少,这若是一个不小心惹了摄政王的不喜只怕是死都没处死。
香雪能感觉到叶诗清的害怕,路上一直紧紧的握着她那凉冰冰的手,过了好一会后两人才停了下来。
“小姐,为何如此慌张?”
“那是摄政王。”
香雪愣住了,摄政王出行不是素来都是坐着那辆马车,这怎会一人在街上。
“他身上穿的是玄色雪纱,只供皇室中人。”
叶诗清这么一解释香雪立马就明白了,心里不由得为那纨绔默哀,惹谁不好,这竟敢招惹摄政王。
“小姐,咱们快些回府吧,这外面实在是太吓人了。”
殊不知两人刚才的动静早被摄政王给看的一清二楚,那位小姐怕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选择立马离去,倒是有趣。

开口的婆子正是在入府当天给她上妆之人,一看到她谢媚媚就想起当日受到的耻辱,偏偏根本没法子去反抗。
“我也是规矩人家的姑娘,为何不能回门?”
“是吗?规矩人家的姑娘会无媒苟合入府为妾?”
这个婆子正是叶诗清的陪嫁,那张嘴别提多利了,三言两句的就让叶诗清满脸通红。
“谢姨娘还是好生在听水轩住着,旁的事情可与你无关。”
说完示意丫鬟把人给扶进了屋里,那院门直接从外面锁住了,除了送饭之人其他时候是真的不能进出。
“嬷嬷,这可如何是好啊。”
谢媚媚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她也不是真心想回门的,只是想着这般把叶诗清的脸面给踩在地上。
“姨娘胎像似乎是不稳?”
嬷嬷这么一说叶诗清瞬间明白了,如今这府里她的肚子却是最重要的!
“劳烦嬷嬷去请大夫了。”
动静闹的格外的大,看门的婆子一听到谢媚媚不舒服头也不回的去寻大夫,那动作生怕慢了一步就误了事。
果不其然没多大会功夫白沐风就听到了动静,带着小厮着急的就来了这听水轩。
“你们竟敢将院门关上?”
院里的嬷嬷听到声音连忙贴着门说道:“少爷,是二奶奶的吩咐,姨娘刚一听到消息就有些胎像不稳。”
“好你个叶诗清,你最好盼着媚儿无事!”
说完就准备直接推开门进去,只是却被看门的婆子给拦住了:“少爷,二奶奶吩咐过,听水轩禁止出入。”
“放肆,连本少爷都敢拦!”
不管他如何说话婆子都是不为所动,都是叶诗清陪嫁过来的,拿的也不是国公府的月钱,这态度自然是强硬了不少。
好在这时大夫总算是被带了过来,这个时候再关门就有些不合适了,白沐风也趁机闯了进去。
听水轩请了大夫的信息自然是传到了白老夫人院里,刚好这会叶诗清也在此处,她倒是好奇谢媚媚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随我一起去看看。”
叶诗清自然是连忙答应,随后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听水轩可都安排好了?”
香雪连忙点了点头,既如此叶诗清也放下了心。
这会谢媚媚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白沐风在一旁格外的着急。只是大夫的神色却是有些耐人寻味,似乎是在思考这脉象。
“大夫,媚儿是不是很严重?”
此时的白沐风整个心思都在谢媚媚身上,生怕她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影响了胎儿,所以一看大夫如此心里格外的着急。
谢媚媚的脉象没有半分问题,而且胎儿也好好的,大夫也是人精,自然是不愿意陷入这种大宅里的争斗。
“脉象无妨,只是有些气急攻心,好生养着便无碍了。”
这也算是大夫们最常用的借口,孕妇多补补也没事,说不定对胎儿还会更好。
等大夫前脚离开后白沐风立马脱下了伪装,抬起手直接一巴掌扇在叶诗清的脸上。
只是意料之中的巴掌声并未传来,白沐风的手反而被香雪给紧紧的握住,那力道他根本挣脱不开。
“你敢拦我?”
“姑爷,恕奴婢逾矩。”
说完松开白沐风的手又规矩的站在一旁,似乎是任由着惩罚。
白老夫人的眉头紧皱,似乎没想到白沐风会如此冲动,完全是不把她的话给放在心里。
“风儿,你不该动手的。”
传出去也不嫌丢人,为了个妾室对主母大打出手,国公府可是丢不起这个人。
“祖母,都是妾身的错,阿风也是太过于担心妾身。”
“谢姨娘既然没事,那就来算算其他的。”
叶诗清的突然开口但是打断了情深意切的二人,回头一看发现这会她正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好不惬意。
“老祖宗,不知何时国公府的妾室有回门的权利?”
听到这话又算了一下日子白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日闹的这一出怕是因为谢氏闹着要回门的。
到底是小门小户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只是和叶诗清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谢氏。
“国公府自然是没这规矩,只是谢氏怀有身孕,便是坏了回规矩又如何?”
“也是,国公府坏的规矩也不是这一件两件了。”
眼看着白老夫人面色不悦,叶诗清却又是紧接着说道:“国公府是个没规矩的,既如此不如敲锣打鼓的送谢姨娘回门?”
“老祖宗放心,这银子我一个人出了。”
让谢媚媚悄悄的回门可以算是一种恩泽,这敲锣打鼓的又是怎么回事!
屋里没有笨人,若是真的如此做了只怕是国公府的脊梁都要被人戳断。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谢媚媚回门定然是不可能的了。白沐风还想说些什么,在看到白老夫人的眼神后连忙把嘴闭了起来。
“谢姨娘既然身体不适那我也不多打扰了,只是这听水轩可是有脏东西,老祖宗还是要防着些。”
躺在床上的谢媚媚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发展,她闹了一场反而还把听水轩给封了。至于那些所谓的脏东西也不过是借口罢了,这是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这下白老夫人才明白叶诗清的心思有多深,这一出手就是把谢媚媚给关了起来,看来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你这个媳妇不简单啊。”
白沐风对此深有同感,前些年不声不响的还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这真的是咬人的狗不叫。
等这二人离开了谢媚媚直接从床上起身,指着一旁的丫鬟说道:“给我娘传句话,就说柿子红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丫鬟有些不解,不过她们做下人可没有询问的权利。
只是想着外面的人,她怯弱的说道:“姨娘,这院子奴婢怕是出不去。”
看门的几个婆子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而且格外的不近人情,根本不给人套话的机会。
丫鬟这么一说谢媚媚也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容易了,就叶诗清的性子又怎会让自己有机会与外面通信。
等到送午饭的时候,看着那抱着食盒的小厮时谢媚媚意识到传信的机会来了。

“道长,需要多少银子你直说便是!”
吕氏这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就跟这府里不缺银子一样,若不是了解这国公府的内里只怕是须眉道长都要被气过去了。
“不不不,有缘之人之人不谈银子。”
“那?”
在听不到不要银子后吕氏更是心动,京中这种招摇撞骗之人有许多,虽说这须眉道长名声在外,可这终究只是听说。
现下这不要银子才是有真本事,若真是有本事之人他们这种大户人家又怎会短了这些人的银子。
“带贫道在府里走上一走。”
吕氏自然是连忙答应,等站在院子后须眉道长从一旁的挎包里拿了个罗盘出来,随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让这罗盘的指针转了起来。
转的速度格外的快,一旁的吕氏看的都有些眼花缭乱的,这时罗盘上的指针突然停了下来,仔细看却是指着一个方向。
“府里西南靠水之处可有人居住?”
“禀夫人,那处是听水轩。”
因着傍水所以听水轩才有了这么个名字,吕氏每日繁忙自然是记不住这种小事,这时候就轮到下人的作用了。
“带路。”
一路上须眉道长都在不断的作法,随着几人的行走,头上也是时不时的飘过一张点燃的黄纸,只是却是没有看到道长是如何做法。
这一招更是让吕氏无比坚信须眉道长是个有本事之人,趁着不注意她连忙吩咐下人把府里的主子都给带去听水轩。
瑞锦院里,叶诗清知道事情成了,剩下就靠着她来和须眉道长打配合了。只希望这其中不要出岔子,不然这事怕是没有如此容易善了了。
“小姐,您放心,那些附和之人早就已经找好了,定然是不会出错的。”
“那咱们就去看看道长是如何驱魔的吧。”
她依旧是一身亮色衣裳,首饰也都换成了赤金所造之物,看上去格外的耀眼。
叶诗清去的算是比较晚的,府里的正经主子基本上都已经到了,甚至还围了不少的下人。
“二弟妹倒是贵人事忙,让我们这么些人等着。”
在看到叶诗清头上那一堆首饰时张氏格外的嫉妒,光是看着就知道能值不少的银子。
“我自然是忙的,不像嫂子,手里也没多少铺子需要打理。”
“叶诗清!”
张氏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白老夫人姗姗来迟,院子周围的人一个个的都恭敬的行礼。
“都免礼吧。”
在看到正前方的须眉道长时吕老夫人愣神了片刻,随即立马恢复了正常神色。就这一瞬刚好让留意着一切的叶诗清给看了个真切,心下开始怀疑这二人的关系。
“道长,人都来了,您可以施法了。”
须眉点了点头又从挎包里拿了不少东西出来,看起来倒真是有模有样的,而且极能唬人。
只见他一手铃铛一手罗盘的左右走着,看起来毫无章法,只是在面对一个角落里她却是停下了步伐。
“这间屋子是否住着一位怀有身孕的女子?”
话音刚落周围就发出惊叹声,这光在门外就能知晓屋里住的何人,这实在是太神了。
后面的事情自然是顺理成章了,打开听水轩的大门后众人一窝蜂的冲了进去,本就不算大的院子更加拥挤了。
“叶诗清,你又要在我院里做什么?”
听到动静的谢媚媚从屋里走出来就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人。
“谢氏,身为妾室直呼主母名讳,该罚。”
这才说完香雪就走了过去,随后直接几个巴掌扇了过去,啪啪声直接把众人给看愣了。
“啊,我要杀了你!”
谢媚媚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因着巴掌红肿的脸再加上这会凶狠的眼神,看起来格外的吓人,就连吕氏都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妖孽,哪里跑。”
这时须眉道长直接将一瓶子不知名的东西泼了过去,本就狼狈的谢媚媚这时候看起来更加慌乱。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拿这种脏东西泼我?”
须眉道长却是一副胸有成竹,指着谢媚媚说道:“夫人,这便是府里不祥之气的来源,这位姑娘倒也是可怜,平白的被寄居了。”
“寄居?是何意思?”
谢媚媚并不知谁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会满脑子都是今日所受的侮辱,整个人气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待解释清楚后须眉道长拿着从一旁折下来的树枝条蘸着另一个瓶里的东西在谢媚媚的周围撒着。
片刻后刚才怒火冲天的谢媚媚倒是平静了不少,没想到这东西竟还真有些用处。
“这位夫人每日沐浴之时用些瓶里所装之物,每日再抄上两遍道德经,想来不需要多少时日就能将寄居的不祥之气赶走。”
“我说最近我运气咋这么差。”
几位主子还在思考之时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开口,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附和,甚至还有人把自己赌钱输了给怪在了谢媚媚的身上。
感受到那些异样的眼光谢媚媚格外的不舒服,这些事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多次想要开口,只是却说不出来。
“小姐,这一出如何?”
叶诗清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道长竟额外发挥,道德经字数可不算少,每日抄两遍也能让谢媚媚安生待在院子里了。
“夫人,事情已经解决了,只要这位夫人依着贫道的意思来定能让府里继续繁荣下去。”
本来还有些半信半疑的吕老夫人在听到府里能继续繁荣后立马来了精神,眼看着国公府越来越落魄她心里也不是滋味,生怕这断在了自己的手里。
“多谢道长,那就借你吉言了。”
须眉道长笑着点了点头,只是在最后给酬劳之时他却是一个劲的推辞。
“不可,贫道既说了将缘那这银子就不能收。”
说完格外坚决的把银子给推了回去,颇有些仙风道骨。
这让众人不由得更加相信谢媚媚是那不详之人了,就连吕氏对她的态度都冷淡了不少。
听水轩里陷入困境的谢媚媚这会嘴角竟扬起了一抹笑容,似乎是有什么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