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远卿卿的其他类型小说《长恨歌陈远卿卿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陈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我派人四处打听陈远是否有家室婚约的消息便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父皇对我,一向是极为宠爱的。甚至有我会被封为皇太女的传言,引得一众人趋之若鹜的来巴结我。可不知为何,这次,在我向父皇说明了自己的猜测,觉得此事十拿九稳后,父皇却罕见的摇了摇头。“陈远那小子,只怕是个不堪托付的。”我摇了摇头,用帕子拭了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知道父皇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考虑,可自从母妃走后,父皇常年忙于朝政,女儿孤零零的一个人,只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求您可怜可怜女儿吧。”许是拗不过我,又或许是想起了我的母妃,父皇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看来真的是躲不掉啊。”我兴高采烈的扣头谢恩,完全没有在意他说了些什么。而后几天,我便在永宁宫里焦急的等着消息。...
父皇对我,一向是极为宠爱的。
甚至有我会被封为皇太女的传言,引得一众人趋之若鹜的来巴结我。
可不知为何,这次,在我向父皇说明了自己的猜测,觉得此事十拿九稳后,父皇却罕见的摇了摇头。
“陈远那小子,只怕是个不堪托付的。”
我摇了摇头,用帕子拭了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知道父皇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考虑,可自从母妃走后,父皇常年忙于朝政,女儿孤零零的一个人,只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求您可怜可怜女儿吧。”
许是拗不过我,又或许是想起了我的母妃,父皇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
“看来真的是躲不掉啊。”
我兴高采烈的扣头谢恩,完全没有在意他说了些什么。
而后几天,我便在永宁宫里焦急的等着消息。
少女怀春,在所难免。
贴身宫女冬蕊被我一会愁容满面,一会娇羞无措的样子吓得不轻,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请罪。
“奴……奴婢伺候不周,不知公主殿下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传太医。”
我有些小小的错愕,转身去看铜镜,发现自己的表情确实有些难以言喻,继而叹了口气,道:“你说,万一陈远直接和父皇说,他不想娶我,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冬蕊见我只是问这个问题,随即长长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公主殿下天人之姿,云阳将军一定会答应的。”
我心里略略宽慰了些:“但愿真如你所说吧。”
正如冬蕊所说,陈远没有拒绝父皇的赐婚。
按照传话太监的原话说是:“云阳将军说待到平定北疆叛乱、凯旋归来之时,就会准备迎娶公主。”
“只是……”小太监略有停顿,支支吾吾的补充道。
“奴才看、看将军的表情,似乎很是犹疑。”
我本来因为他接受了赐婚而高兴,听到这句话,不免又有些烦躁。
遂摆了摆手,示意让小太监退下。
又细想了想,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这“犹疑”二字用得极妙,看似是在陈述事实,实则暗示陈远并不是那么想娶我。
父皇平日里对我也只是捡着好听的说。
我竟不知,他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样的奴才。
我递给冬蕊一个眼色,她也心领神会的悄悄跟上那小太监。
待满屋只剩我一人时,我有些不忿的哼了一声。
说到底,我还是很在意陈远的态度的。
不过,听他的话,倒不像是有了心仪的姑娘的样子。
说不定,他同样也认出了我。
或者,这么多年,他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只是迫于我的淫威,勉强的答应了……不可能!!!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冬蕊一脸紧张的回来了。
“公主,奴婢跟着那小太监,发现他出了永宁宫后,去见了四皇子。”
我心下了然,四哥面上一向不显山露水,却最为小心谨慎。
这次突然把手伸到我这,无非一种可能。
就是外面我会被封为皇太女的谣言愈演愈烈。
我若是真的嫁给陈远,于他的威胁更大。
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趁着陈远外出征战,让我死了这条心。
早知我这姻缘如此坎坷,还不如当初师父师兄离开皇宫的时候要他们带上我呢。
想到这,我突然灵光一现,忙让人取来了文房四宝。
“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冬蕊一边帮我研墨,一边看着我信的内容嘀咕。
“您师父若是知道,他被比做死马,不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才怪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虽然用词有些粗鄙,但是我形容得难道不是十分准确吗?”
冬蕊有认真的看了看我写的信,思索良久,认真的点了点头:“公主殿下言之有理。”
我写信给师父,求他帮我算一算,陈远之于我,是否算得上是良缘。
又赶在这小将军出征之前,同他见了一面。
见他也是吞吞吐吐,像是有话要问的样子,我便先开了口。
“陈远,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他的眼中好像荡漾起了一潭清波,又很快归于平静。
“嗯,之前微臣觐见圣上时,与殿下有过一面之缘。”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弯弯绕绕,便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不是那次,我年少时偷偷溜出宫,遇险之时,被一少年所救,我想问……“我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人缓缓掏出来一个孔明锁。
“真的是你!?
“我们俩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只不过,一句是惊喜,一句是疑虑。
我听出来了他的怀疑,急忙解释道:“真的是我,我在走之前还把身上的银钱都给了你。
“他想了想,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
““那……你之前答应的……就是父皇问你……”不知怎的,我突然变得扭捏起来,话都说不好。
眼前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光风霁月,很是动人。
“待臣凯旋,便求娶公主,可好?”
我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下来,在他出征的那天,我趴在城墙上大喊,叫他记得给我写信。
说到写信,我这才想起来,给师傅写的信还在我宫里呢。
只是,还没等我把信寄出去,父皇突然病重,我急得不知所措。
看诊的太医跪在殿外战战兢兢,生怕我一怒之下让他们身首异处。
奇怪的是,父皇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些,他屏退了众人,连几位皇兄的求见也一概不允。
父皇看着一脸泪痕的我,轻声道:“朕已经派人去请你的师父和师兄了,这都是命里注定的事,没有办法的。”
“把眼泪擦掉,明歌。”
我顾不得什么礼仪,用手胡乱的抹了抹脸。
面前躺着的男人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一片清明。
“父皇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你的母妃了。”
“这下,终于要相见了。”
月落星沈,我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看见树下的石桌上放着一只死猫。
真是难为他了,费尽心思地不让我好过。
唤了一声,无人应我。
是了,这满院子的人,都是曾经伺候她孟念卿的。
如今,所有人的都认定是我杀了她,又如何会看顾我。
堂堂公主,一朝沦为床榻承欢的贱妾玩物。
何等可笑!
许是为了羞辱我,当日中午,陈远便准了长安师兄对我的探望。
忘记讲了,我曾是父皇……现在应该称作先帝了,不过管他呢。
意义不大。
我是父皇最宠爱的九公主。
而之所以这么受宠的原因,很大一部分还来自于我的母妃。
听说,在我还没有出生之前,我的母妃就已经被太医诊断命不久矣。
先帝不惜倾尽一国之力,寻求能为她续命的法子。
在斩了不知多少江湖术士的脑袋后,长安的师父带着尚且年幼的他揭了皇榜,进宫面圣。
哦,那也是我的师父。
师父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母妃的身体真的渐渐的好了起来,过了两年,便有了我。
不过,母妃似乎并不是很喜欢我。
不然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只是皱着眉头叹气。
我最初也是个身体孱弱的,父皇深信师父的能力,便求他收我为徒,做个挂名弟子。
师父没有拒绝,只轻轻合了合眼。
这便算是应允了。
待到御花园内的桃花红了六遍,师父突然要带着师兄离开了。
临行前,长安师兄拍了拍我的头道:“小明歌,日后可要听话懂事,健康顺遂。”
后一句,倒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我撇了撇嘴,对于这种把我一个人丢下的行为很是不满。
又看了看师父,见他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我,讳莫如深。
而后几年,我时常收到师兄的来信。
我被长安师兄信中所描绘的大千世界所吸引,偷偷溜出了宫外,是以没有见到母妃最后一面。
还差一点被人牙子拐走,买到青楼中去。
好在被一个和年纪相仿的少年所救。
我看他衣衫褴褛,很是狼狈,正打算请他吃点好的是,迎面正好碰到被派出宫来寻找我的人。
别无他法,我只得把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以示报答,就连刚买来的孔明锁都没漏掉。
只可惜,宫人把母妃薨逝的消息告诉了我,我急着回去,没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字,也忘记问他叫什么名字。
父皇得知了我在宫外的遭遇,罕见的发了脾气,把我禁足在永宁宫里。
母妃的离去,使得他性情大变,更加在意我这唯一的女儿。
我因此便被长久的圈在这深宫之中,最大的乐趣,似乎也只有同长安师兄回信这一件事情了。
敬颂春祺素请夏安锦颂秋祉顺问冬安我时常因那信中的最后一句问安而在回信中笑他酸腐,师兄也并不言他,照常会在信的末尾留下最后一句。
以示对我的关切。
而我自那以后能对他讲的,似乎就只剩下了出宫碰到的那个少年郎。
师兄说,大人们管我的这种行为,叫做思慕。
我信了,是以这种情愫在白驹过隙中确乎已分不清了。
“想来不过数月未见,师兄倒是愈发丰神俊秀了。”
我看着面前谪仙般的人物,强牵出一抹笑意,不用照铜镜,我也知道自己的笑容多么难看。
长安师兄并没有说别的,只是伸出手替我抚了抚额前凌乱的发丝。
“你不是说,自己同那陈远是旧相识吗?”
“怎的那混账东西,把你搞成这副样子…”过了许久,才听到他从嗓子里,挤出来这样一句话。
许是长安师兄向来儒雅随和,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混账”二字,我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难过。
明明有那么多在意我的人,我却非要穷尽一切去得到一个早就没有意义的结果,以至沦落为此番光景。
“师兄,若是这些年,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
师父带着师兄走后,桃花又烂漫的开了八个年头。
我写给师兄的信里,除去年少时的遭遇外,便多了这样一个名字。
“陈远”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一堆宫女的讨论中。
彼时,我正因为打碎了外邦进贡的一个劳什子琉璃瓶又又又被父皇罚禁闭在永宁宫中,还安排了侍卫在宫门口把守。
无聊的紧,便打算翻墙出去,爬上墙头,正欲翻过去,忽听得下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陛下新封的云阳大将军,竟是个年方十六的翩翩少年。”
见自己的话引得其他人一阵惊叹,说话的小宫女得意的笑了笑,随即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只是不知,是否婚配。”
“呵。”
我的一声嗤笑伴随着其他宫女的揶揄揉碎在了四月的风里。
可巧的是,正赶上那天陈远——也就是她们口中的云阳将军进宫领赏,在阵阵发痴的惊呼声中,我也算是看清了这少年将军的容貌。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数年前那个救我于水火的少年。
像,真的很像。
发怔的我随即迎上了一双璀璨的眸子,脚下一滑,跌了下去。
我稳了稳身形,并没有摔个四脚朝天。
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宫女的声音。
“只是不知,云阳将军是否婚配。”
兴许是为了验证师父那天的比喻,陈远回京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女子,名为孟念卿。
呃,这名字起的,倒是够……缠绵的。
听说,是什么代父从军,在陈远被围困之际,替他挡了一刀,这才被发现是女儿身。
我叹了口气,心里不免酸涩。
不出我所料,没过多久,陈远就向我父皇请旨,给他和孟念卿赐婚。
父皇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实则面子上很挂不住。
毕竟他陈远前脚答应了赐婚,眼下又突然改变主意。
放着皇帝的女儿不娶,要娶别的女子,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我听着也有些费解。
不过,我又想了想,救命之恩嘛,这么一解释,倒也说的通。
不过,当我听说,那女子长的与我有七分相似时……我更费解了。
我同他到底只是是年少时那么一点浅薄的缘分与情谊。
既是他所求,那我便让他如愿。
我堂堂公主,又不是非他不可。
于是,在某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我的轿辇停在了将军府外。
虽然我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那张与我很是相似的脸时,还是不免怔愣了一下。
孟念卿向我略行了行礼,浅浅开口道:“将军近来忙于军中事务,并不在府上。”
“不知公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我瞧着她的眼角眉梢都有藏不住的笑意,顿觉胸口一阵憋闷,忙呷了口茶,不疾不徐的道:“云阳将军倒真如同传闻那般看重孟姑娘,不然也不会连同府中事务一并交由你处理了。”
看着她神情微变,胸口那股烦闷倒也尽数消散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虽不是君子,却也不会当那夺人所好的小人。”
我瞥了一眼一旁女子,发觉她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既然你同那陈远情投意合,那我向父皇说明便是了。”
我正欲继续说下去,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钟鸣。
心口抽疼了一下,随后头脑中便只剩下一阵嗡嗡声。
钟声一共响了九下,我仍是不敢相信,忽的一下起身,艰难的往外挪着步子。
九声丧钟,不光是向世人告知天子崩逝,同样也是在向我证明一个事实。
我骄纵的日子,结束了。
紧跟在我身后的冬蕊见我身形不稳,连忙搀住了我。
我只得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往外走,却又听见身后一声惊呼。
“孟姑娘!”
我回头看去,却见孟念卿跌坐在地上,猩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在她湖蓝色的衣襟上开出了一朵朵绮丽的花。
我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此刻发不出一点声音。
恍惚间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跑到了孟念卿身旁。
哦,原来是陈远啊。
再后来,我只觉得头有些晕,听不清孟念卿的丫鬟说了些什么。
我只记得,陈远不顾我的阻拦,让人带走了冬蕊,随后趴在我耳边,沉声道:“不想公主竟如此倾心于臣。”
“那便一直留在臣的身边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唤我。
“明歌,醒醒明歌。
“我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才发现,是长安师兄在帮我轻轻的擦去眼泪。
我艰难地起身,这才注意到,陈远也在。
“明歌……“想是长安师兄同他讲了前因后果,我只觉得,他这两个字叫的极为艰难。
换来的只是我的沉默。
知晓了前因后果的我,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无比可笑。
孟念卿毁了别人的姻缘,自要用她自己的偿还。
只是造化弄人,我的一部分神识依附在了她身上,也要承担部分因果。
不知道是这术法难度极大,还是长安学艺不精。
我还是觉得难受的紧。
我只是盯着陈远,不发一言。
一时间屋内安静的有些可怕。
甚至可以听到外面簇簇飘落的雪花。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面露颓丧,哪还有半分少年将军的样子。
我的心好像是被人紧紧握住了一般,有些难以呼吸。
长安师兄向我伸出了手。
“跟我走吧,明歌。
我们去新南郡与师父会合。”
我一时有些恍惚,鬼使神差的再次想起了那个光风霁月的少年。
“待臣凯旋,便求娶公主,可好?”
“好。
“我看着面带期冀的师兄,重重的点了点头。
却不想一下子被陈远拽住。
“别走,明歌。
“我只轻轻的拂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陈远,我看不起你。
““你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害死孟念卿的另有其人,你只是舍不得你现今的荣华,不敢放手一搏,只得把错归咎到我的头上。”
“你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她骗你,只是觉得比起嚣张跋扈的楚明歌,小意温柔的孟念卿更像你记忆中救下来的意中人。”
“所以她的谎言即便是百般纰漏你也会相信。”
“可是你忘了,你的地位,你的权柄,都是我父皇赐给你的。
““更何况,这上面还沾了她的血。
“我最终还是没有留下来。
长安师兄不知从哪弄过来了一匹汗血宝马,带着我连夜离开。
我坐在他的身后,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皇城,心里不免酸涩。
春寒料峭,虽说雪已经停了,身边呼啸的寒风虽被遮挡住了大半,但脸上却还是能感觉到细细的刺痛。
我把头抵在了长安的后背上,又听见他担忧的声音。
“别哭了,会把脸冻伤的。”
“我没哭。”
我的脸一整个埋在他厚实的披风里,语调闷闷的。
“就是有点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