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起林若柔的现代都市小说《乱世逐鹿:从打猎养娇妻开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牧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兴奋的感觉化为电流迅速掠过全身,秦起压低身子,沿着山脊追踪过去。要知道鹿可是群居,一旦出现至少也是三五只打底。如果这里面有成龄公鹿,打上一只那可就赚大发了!鹿茸,鹿血,鹿骨,在古代可都是值钱的玩意儿!小心追赶了几步,秦起便摸到了那几只鹿几十米开外,它们赤皮白点,仿佛一袋袋银两在眼前晃动,诱人无比。秦起拨开面前的树叶,很快便锁定了雄鹿的位置,那是一只三四岁的雄鹿,顶生三叉,雄壮机敏。咻!张弓搭箭,迅速瞄准,没有任何犹豫,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随着空中一声轻啸,铁矢箭直接洞穿那雄鹿的侧肺,瞬间群鹿惊散!受伤的雄鹿哀鸣一声,一瘸一拐地想要往深山逃,秦起竖耳一听,便能从那雄鹿的喘息中听出明显的粘滞感,是血液已经倒灌入肺,它活不了多久了!迅速从树...
要知道鹿可是群居,一旦出现至少也是三五只打底。
如果这里面有成龄公鹿,打上一只那可就赚大发了!
鹿茸,鹿血,鹿骨,在古代可都是值钱的玩意儿!
小心追赶了几步,秦起便摸到了那几只鹿几十米开外,它们赤皮白点,仿佛一袋袋银两在眼前晃动,诱人无比。
秦起拨开面前的树叶,很快便锁定了雄鹿的位置,那是一只三四岁的雄鹿,顶生三叉,雄壮机敏。
咻!
张弓搭箭,迅速瞄准,没有任何犹豫,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随着空中一声轻啸,铁矢箭直接洞穿那雄鹿的侧肺,瞬间群鹿惊散!
受伤的雄鹿哀鸣一声,一瘸一拐地想要往深山逃,秦起竖耳一听,便能从那雄鹿的喘息中听出明显的粘滞感,是血液已经倒灌入肺,它活不了多久了!
迅速从树后钻出,秦起奔跑的速度比它还快,边跑还如野人般恐吓着雄鹿,让它惊慌失血加剧,并寻找着下个发箭契机。
飞奔之间,秦起眼前一亮,忽然再次搭箭,一脚蹬上面前一棵倒下的古木,在空中如同雄鹰展翅,满弓爆射!
第二枚箭顷刻间化为一道黑色流星,直接洞穿雄鹿的喉管,没入树干!
喉管撕裂,血液喷溅,那雄鹿颤腿蹦了几步终于跪倒在地,抽抽几下很快就咽了气。
秦起飞速奔来,看着到处喷溅的鹿血顿时一脸懊恼,这家伙要拖回去,估计血都不剩什么了吧。
这次是失手加缺乏经验,下次可要注意些了。
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抄起随身带的小斧在附近砍了小树藤蔓,快速做了个拖车,把雄鹿往上一滚,立刻撤退。
回村时晨雾刚退,村长曹康跟夫人正带着几个长工准备下地干活,迎面正撞见了拖车回来的秦起,一眼就瞥见那头二百来斤大肥鹿,登时瞳孔剧震!
昨日就听说这小子打了头野猪换了不少银子,曹康还训斥了夫人一顿,说这小子能有这本事,他曹字就倒过来写!
结果,一大早就被现实狠狠打脸!
“当家的,你看那两对鹿角是不是很喜人?”
“我娘可说了,鹿角拿来泡酒,对你那方面可很有帮助!”
曹夫人妖媚地扭腰一顶曹康,满眼欣喜。
这曹康三十出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但成婚几年前夫人肚子一直没动静,他一怒之下便休了再娶。
这二回呢,鬼迷心窍娶了这县城春华楼的头牌姑娘,那是日日夜夜不停耕耘,还没两年就已经难挽颓势,在夫人面前都有点抬不起头了。
这事儿被夫人埋怨不说,曹康自己脸色也有点挂不住,当下被夫人这一点,只能黑着脸走了上去。
“秦大壮,这鹿角啊就是根骨头,拿去县城也买不了钱的。你就别跑了,我吃点亏,出二钱银子给你收了如何?”
“这是看在同村的份,心疼你。你一个粗人不懂这些,我是村长,听我的没错!”
大壮,是以前秦起在曹康家做短工时被人取的外号。
秦起一路从山里拉过来,本就累得够呛,乘着这个档口喘口气,把上衣一拖,顺手擦了擦满身大汗。
可一听曹康这忽悠自己的理由,秦起顿时气得咧嘴一笑。
“曹村长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没少吃羊肉吧?”
曹康一脸莫名莫名其妙:“没有啊。”
这年头缺衣短食,他作为村里富户,也就堪堪混个温饱,哪儿有羊肉吃?
“没吃你在这里发什么羊癫疯?”
“滚!”
秦起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恶狠狠把衣服往肩膀上一搭,扭头拉车就走。
这年头村长并不是官职,一般都由村内富户担任,只要配合衙门干点组织点卯的杂事即可。
虽然前身娶了林若柔也有着曹康的一份功,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区区二钱银子就像换自己的鹿角,这不纯纯找抽吗?
曹康被训斥得呆愣在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曹夫人看着秦起坚实的背影,心里已经泛起涟漪。
这老曹不好使,又想抱儿子,实在不行找着秦大壮借个种也不错啊!
不行,回头得跟当家的提提这事儿!
看着秦起远去的背影,曹夫人浑身已经是火热难耐,也不管曹康会怎么想,心里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
不多时回家,见秦起又拉着一头大鹿回来,林若柔只是微微一讶,立刻便放下手里的活儿出门迎了上来。
虽然笨拙,但依旧努力地分担着,见她这份心,秦起也就没多说。
把鹿往家里一丢,秦起折身又去隔壁大河村郎中那里弄了点雄黄,路上回来时好像看到曹康在田埂上打夫人,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秦起也只是默默摇头。
春华楼出来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怕不是被曹康抓住在外偷腥,才能气成这样吧?
回了家,秦起拿出之前在县里淘来的酒,加入鹿血和雄黄,稍微一搅和,用指头蘸了一尝,一股辛辣的味道顿时直冲天灵盖。
哇!够劲!
因为这时候的酒比较浑浊也很淡,秦起想着蒸馏成烈酒好卖钱,前日就顺手从县内带回来不少,如今再加上这两味料,这下它的身价就翻了十倍不止!
这不是又一条发家致富之路吗?
余下的鹿剥皮取肉,剔骨抽筋。
老规矩,皮筋、内脏留下自用,又割了三十斤鹿肉,余下就准备拿去县城卖了。
路上回来时,秦起陷阱里还落了只兔子,也一并提着了,这会正让林若柔去烤呢。
收拾完一切,午膳也好了,一边吃着兔肉喝着浓粥,看着满院子的鹿肉,鹿茸,鹿骨,还有几大坛鹿血雄黄酒,秦起顿时犯了难。
这里加起来少说也有三百斤,自己肯定是弄不去县城的,得要借牛车。
整个小河村,也就村长曹康有牛车,自己早上还刚骂了他一顿。
看来,免不了要被这老小子给讹一顿了。
这村长曹康是出了名的抠,家里长工短工干活他都要亲眼盯着,生怕他们偷懒。
他这辈子花的最大的一笔钱就是把曹夫人从春华楼赎身出来,花了整整二十两白银,成婚当晚脸都是绿的。
但好也好在这个抠字上,有钱就能办事儿!
秦起摸了百枚铜钱一揣,直接便动身了。
曹康家就在村口不远处,青砖白瓦一进院,那是曹家几代积蓄。
在这茅草糊墙,土砖难找的小河村,那可是独一份的富有了。
走到曹家门口,秦起就看到有人在外墙晃悠,也不知道在干啥。
曹泰?
秦起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曹康的亲弟弟,顿时眉头一皱,这一家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摇摇头,走到正门,扣响门扉,老管家开门一看是秦起,便拉着聊了起来。
一听是要借牛车,老管家顿时眉头一皱。
“大壮啊,你也知道老爷那抠性,你要借这牛车,他得管你要草料钱,牛车损耗钱,牛汗水钱,牛蹄修磨钱,牛……”
秦起早料如此,直接掏出二十个铜板。
老管家尤是一愣,接着又苦笑:“老爷还在田里,我也做不得主啊!”
“做什么主?你做不得,我做得!”
似乎是听闻外面的声音,门扉推开,曹夫人换了一身衣服,头发湿漉漉地就走了出来。
见来人真是秦起,她顿时轻轻扯了扯袖口,遮住手臂上的青紫。
“曹夫人。”
秦起一喜,赶紧起身,这曹康平时可是最疼曹夫人了,只要不花钱怎么都好说。
曹夫人抿了抿嘴唇,看向秦起那结实的胸膛眼里直冒火,随后转身招了招手。
“你随我进屋说。”
一进屋,曹夫人立刻合门,迫不及待地往门上一靠,伸出手指便抵住了自己刚合上的衣领,缓缓往下剥拉。
“大壮啊,都是乡里乡亲的,夫人我也不想太见外,这牛车我可以不要你的钱。”
“但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一切都好说。”
见曹夫人这作态,秦起心中立刻一紧。
“什么条件?”
“我想借种。”
曹夫人贴近瞬间,一股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秦起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这曹夫人本是县内春华楼头牌,不知使了什么妙计勾到了曹康这个大冤种替自己赎身。
眼下几年过去,她也年华不再,再多胭脂也遮不住脸上的细纹。
要说身段美貌,曹夫人也算不得拔尖,更何况秦起又不姓曹,没有曹家那种癖好。
“你就帮帮人家嘛~”
曹夫人一阵娇求,惹得秦起心中更加恶心,立刻闪开一步。
“夫人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人。”
那曹夫人已如跗骨之蛆,上来就要缠住秦起。
秦起眉头一皱,伸手轻轻一推,严肃道:“夫人,这种事我办不来,你还是找别人吧。”
曹夫人见被推开,顿时杏目圆瞪。
“装什么,你们这些狗男人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么?”
“今天你不给我借这个种,就别想拿牛车!”
秦起冷笑一声。
“那可未必,夫人这种事儿你也不想村长知道的吧?”
曹夫人顿时一愣。
秦起淡淡一笑,朝着曹夫人一拱手,说了声多谢夫人,立刻出门领牛车去了。
见自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曹夫人气得在房内直跺脚,目送秦起离开,立刻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
秦起刚离开,便注意到有一道人影迅速闪入房内。
是曹泰。
呵呵,这曹家果真每一个省事儿的人啊!
……
一路坐着牛车回家,装点完毕,秦起吩咐着林若柔赶紧把她的衣衫做好,便出门了。
进了县城,这回秦起已经是熟门熟路,鹿肉找酒楼,鹿骨、鹿角找药铺,直接卖了三十多两银子。
剩下几坛子鹿血酒药铺不收,被药铺里几个富商以五两每坛的价格给买走了。
离开药铺时,看着手里五十多两银子,秦起心中一阵感慨,没想到一头鹿居然这么值钱。
这些钱,怕都足够在县城里买一套小院子了!
收好银两,秦起赶紧去米店买了五十斗杂米,又去铁匠铺取了长枪头,买了锯子,凿子,铁钉各种工具,齐齐往牛车上一丢。
刚要转头去集市,就看到县门口热闹了起来,一队退伍的兵丁或伤或残,无精打采地走了过来。
大周律例,战死者抚恤白银五两,伤者依据伤情,在伤退后可在衙门处领取少量银钱和米粮。
他们回乡第一件事,便是去衙门报道,领取抚恤。
秦起站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林若柔的亲哥哥林浩。
他脸色惨白如同死人,右腿全截杵着拐杖,还瞎了只眼,已经完全是个没用的残废了。
要知道,他才上战场不到半年啊!
哪怕特种兵出身,见过无数惨烈场面的秦起,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由得心里微微一揪。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如今前线战事吃紧,战火很快就会蔓延到这里来,自己得赶紧做好准备了。
秦起捏了捏腰间的钱袋,立刻转身去了集市,加买了粗盐等杂物之后,就前往了城外的畜市。
畜市是专门买卖家畜的地方,大周的牛是可以自由买卖的,但为了防止有人为了钱恶意宰牛,朝廷出文将牛肉价格设定在二十文每斤。
而畜市也常年收购年老的家畜宰杀卖肉,以稳定市场。
这一趟,秦起是来买牛和鸡的。
近几年是荒年,畜市家畜也比较吃紧,一头瘦骨嶙峋的成年水牛也已经卖到了十五两银子。
秦起眉头都没皱一下,大手一挥直接买下一头,顺带还弄了一辆最好的牛车,又抓了十只小鸡仔往牛车里一丢,这才拍拍手结账。
那畜市的掌柜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方的客户,一激动还顺手送了几把草料。
回家见了牛跟小鸡仔,林若柔简直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直接扑上来就狠狠亲了秦起好几口,随后挽起袖子就去给牛割草了。
这两个东西,对一个家庭来说就是生活的希望啊!
卸完货,见村长曹康还没回去,便赶紧去了曹家还牛车。
进门之后,曹夫人恶狠狠地白了秦起一眼,满脸羞怒,显然事情已经暴露了。
秦起才不管她,还了牛车就飞奔回家,拿出斧头凿子,就开始亲手打造牛车。
林如柔喂了牛又喂了鸡,便坐在了秦起身边陪着。
今天秦起出去的功夫,那三人又送来了六根木头。
这些东西把牛车赶出来也是绰绰有余了。
“对了,今日我进县城,看见你哥了。”
“我哥?”
林如柔有两个哥哥,大哥叫林奉,就在县衙里当差,不过就是个普通底层衙役,二哥就是残疾的林浩了。
见她一脸奇怪,秦起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又怕太刺激她,只能挠挠头。
“你做好了衣服,我造好了牛车,就拉你回娘家。”
“三个多月了,该回去看看了。”
林若柔聪慧,一下就听出了秦起话中之意,顿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美眸之中泪水狂涌。
在家里,她是最受宠的小妹,从小都是两个哥哥捧着她长大的。
当初她也是不想连累家人,才毅然决然嫁给了秦起这个烂赌鬼。
眼下一听,怎能不急?
“夫,夫君,我哥还好吗?”
“好,乖啊,再说这不是有我呢!”
见林若柔眼眶红红,秦起放下斧子起身,缓缓将她揽入怀中。
“放心,那是你的娘家,也是我的半个家,他们也都是我的亲人。”
“既然你我有夫妻之名,我断然也不会薄待他们。”
“夫君,谢谢你。”
林若柔紧紧抱着秦起呜呜了几声,便决然扭头去做衣服去了。
她要好好的,漂漂亮亮地回娘家,让家人不担心自己,也让哥哥们都知道,自己嫁了个好夫君!
两天后。
一大早,秦起便起来给牛套上了缰绳,挂上牛车。
拿上一小坛鹿血酒,五斗米粮,一些粗盐,和鹿肉些许,兔子山鸡共三只,将林若柔扶上牛车,二人便出发了。
一路上,林若柔都紧紧地攥着双手,又是紧张又是害怕。
秦起回过头,拿出一个钱袋,往林若柔怀里一塞。
“一会你拿回娘家。”
“也不多,二两碎银,一点心意。”
看着秦起满眼的红血丝,感受着身上温暖好看的大棉衣,林若柔颤抖着攥着钱袋,猛然认真抬头。
“夫君,我要给你生孩子。”
“噗,生几个?”
“生八个!”
“什么时候?”
“就现在!”
秦起赶紧开门迎了上去,一脸震惊地看向那三个汉子。
“你们是来换米的吧?”
领头的耿二走到秦起面前,嘭地一声放下松木,憨厚一笑。
“俺家二娘让俺来试试,秦兄弟你是要用粮换木头是吧?”
“听说你要修房子,俺特地找的松木,枝杈都给你修干净了,好用着咧!”
背后两个汉子一个叫黑狗,一个叫大山,他们比耿二还不善言辞,只跟着一味嘿嘿的傻笑。
“行,你们等着。”
秦起从三人腰间拿过米袋,一人给他们装了二斤杂米,又一人给割了一块鸡蛋大小的野猪肉。
这几人一看就心思单纯,多给点也无妨,或如许褚典韦之辈,一点甜头就能换来他们一辈子的忠心,何乐而不为呢?
“对了,你们去山上看看有没有好点的桑木,手臂粗的就行,给我带一根,一样价,我都送肉。”
耿二接过米袋一掂,见分量有多,里面还有块肉,顿时红了老脸。
“秦兄弟,这,这,这不是谈好的价啊!”
“俺们这,这!”
一紧张就结巴,秦起知道这三个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生怕多占了人家一点便宜。
“没事,以后我就照这个价收,有多少我要多少。”
“只要你们肯跟着我好好干,我包你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三人面面相觑,愣是不敢收这份好处,最后还是秦起佯装生气,将三人轰走了才算事了。
当初秦起一斤米换一棵树本就是贱价,要绝那群人的荒唐念想,没想过真有人来换。
大周的一斗米有六斤,现在一斗米换这三棵松树,秦起可谓是赚麻了。
这种野山上好的松木料送到县城去,少说也能卖个几十枚大钱,可难就难在这饥荒乱世,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那把子力气扛着一棵大树送到十几里外的县城?
因此替秦起砍树换粮,也不失为一种好法子。
盯着眼前三棵松木,秦起怔怔出神了好一会,猛然一拍脑袋。
垂死病中惊坐起,资本竟是我自己!
多给的杂米和肉,秦起本就是看那三人本分淳朴,以好处收买人心,都一个村的许是以后用得上。
可一个人努力,哪有一群人努力赚得多啊!
自己为何不以先富带动后富,领着全村的人给自己赚钱,啊不对,领着全村都奔小康呢!
亏自己之前还一门心思想着光打猎赚钱快,反而把这茬忘了!
打定主意,秦起便将三棵松木挪进院,心里望着院子规划了起来。
秦起家原本就只是个茅草棚子,主横梁被林若柔上吊弄断了还没修,不如直接弃置。
这冬天寒冷,光凭着一身正气和破棉烂袄,撑死也就是个冻不死的水准。
秦起准备直接弄土砖房加火炕,一间厨房连里屋,另外一头再开个厅堂。
面积不大弄个四十平出头,粗略一算就需要小一万块土砖了。
安康县集市秦起已经逛过,压根没人卖土砖,那便只能自己烧。
眼瞅还一月入冬,这一万块砖若是自己起炉烧怕是猴年马月也烧不完,这就得发动全村人的力量了。
钱,这可都需要钱呐!
盘算着,秦起便觉得一阵头大,这么多钱自己一时半会儿上哪去弄?
无奈一笑,秦起又走回屋内,将之前从县城买回来的几大坛子酒弄了出来,准备着手蒸馏。
过去了约大半个时辰,远处传来了耿二的牛喘声。
“秦兄弟!你看这桑木合你意不?”
耿二扛着一根还算直溜的桑木健步如飞,手臂粗细,三米来长,正合秦起的意。
“好家伙,真有你的,你等着!”
给了米粮,秦起将桑木抗入院中,一斧砍下尖头细的那一截,修了修,两头用斧头刮薄,很快便弄出了弓坯。
桑木坚韧又具有弹性,乃是制弓的上好材料。
在将弓坯稍稍烤干后,秦起又煮了些白面搅搅做成面胶,混着集市上买来的细麻绳紧紧缠上弓坯,如此一来便可以大大提高弓身的强度,就这样一路弄到了傍晚。
林若柔一出来便看到院内一根桑木加五根松木,顿时惊得一捂小嘴。
她原本以为秦起说要修房子也就是说说而已,毕竟这事儿劳民伤财,没三五个人搭手根本干不了,马上又要过冬,时间上也来不及。
没想到眼下木料都到家了,她便知道夫君是认真的,于是不再多问,乖乖转身去准备晚饭了。
倘若时光倒回去个三五天,她打死也不会信自家能有吃不完的米面和肉,不会信夫君还有不打自己那天。
可这么离奇的事都发生了,还差一个房子吗?
扭头,林若柔看向正在给弓箭上弦,认真反复校准的秦起,秋水之眸中柔情万丈。
她知道现在眼前的人,是一个值得她依靠一辈子的人,也是全天下最好的夫君!
吃过晚饭,秦起顺手将二十根弓箭赶制出来,林若柔则乖巧地借着微弱的灯火在院子内做着棉被。
那专注的神情,娴静的气质,忽闪的温柔眼眸,和在感觉到夫君正死死盯着自己后,逐渐变得滚烫的脸颊,在星月灯火交辉之下,一时间竟美到令人窒息。
最诱人的,不过是少女的娇羞。
惊叫声中,林若柔被秦起抱入屋内,屋门狠狠碰上。
......
天尚未亮,秦起便早早起来,摸起昨晚赶制的弓箭,踏入山林。
因为昨晚没尽兴,一路上,秦起都在咒骂。
到底是谁说的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简直误人子弟!
这才几天时间,林若柔就经受不住,口里直呼要赶紧给秦起纳妾分担压力。
身子骨还是弱啊,得赶紧上山弄点老参鹿茸、虎骨熊掌给她补补。
这回上山,秦起还特地去瞅了眼之前抛尸的地方,黄三等人果然尸骨无存,从现场留下的粪便和痕迹来看,应该是一只老虎。
秦起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算他是特种兵,手里没枪也不会没事儿去招惹一只老虎。
不是打不过,而是受伤了划不来。
古代这种医疗水准,若是受了稍微重点的伤,那跟判死刑没区别。
这就是为什么之前秦起哪怕只是对上一头半大小野猪,也如此谨慎的缘故。
反复辨认了周围的粪便、气味和抓痕之后,秦起断定老虎离开此处应该有个大半天了,这才放心端着猎弓继续深入。
又花了半个时辰赶路,周围的树木逐渐茂密,缘是已到深山边境,秦起抬头一看,天空终于开始发亮,清晨和傍晚是大型动物觅食的高峰期,这短暂的窗口期,是捕获大型猎物的最佳时机。
徒步爬上山脊,秦起左右望了几眼,立刻看到下方几百米处有一道自然精灵般的小巧身影一闪而过。
鹿!是鹿!
“嘣!”
弩弦猛弹,弩箭飞驰!
箭羽闪电般划破夜空,噗呲一声直接将那张老板喉咙射了个对穿!
“咯咯!”
张老板捂着嗤嗤冒血的脖子连连后退,痛苦之下双眼瞪得斗大,死前的最后一秒,也只看清对面房顶上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闪过!
“有暗箭!”
老阎也是练家子,一眼就看出张老板已经没救,直接往赌桌下一钻,怒声喝道。
可下一秒,笃地一声闷响,一只弩箭就已经射投了桌面,狠狠扎入他肩膀之中!
“啊!嘶!这玩个屁,他奶奶的!”
老阎没料到这暗箭的威力如此之强,箭头隔着桌面都能刺入自己肩内一寸!
只此一下,最圆滑的老阎便彻底丧失了反抗之心,迅速掏出贴身匕首,一下斩断箭身,老阎往侧面的位置一钻,立刻翻窗想逃。
张老板都死了,还打个毛啊!
可背后头顶的瓦片嘎吱一响,刚翻窗到侧院的他顿觉背后汗毛一炸,整个人也僵立在地。
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接近死亡才有的恐惧感!
剧烈的求生欲激发了肾上腺素,促使他猛然回头,侧身抽刀往上一斩!
可圆月之下,一道锃亮的银色刀光已经先他落下,一下便斩掉他的胳膊,下一秒脖子便是一凉,大量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老阎知道,他完了!
在身体倒下去一刹那,他终于看清那个蒙面的男人,潇洒转身瞬间,亮出了背后挂着的三把土刀。
那是赌坊打手的刀,果然!
赌坊之内,如此惊变,大量赌客大叫着逃离,还有少量财迷心窍地想要去哄抢赌桌上的银两,被打手死死拖住、
现场一片混乱,乱到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窗口进来了一个人。
“咻!”
秦起面冷若霜,双刀入手,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但凡与他擦肩而过的打手全都瞬间倒下。
那动作干脆利落,如微风拂面,却又暗藏凶险的杀机。
连续倒下去七八个打手,原本在拖着张老板逃向后院的赌坊第三大打手黑狼终于发现端倪,扬起沙哑的嗓音。
“那个蒙面人!捉住他!”
赌坊之内剩余的打手瞬间反应过来,目光齐刷刷在人群中搜索着蒙面人的下落。
而秦起一个箭步已经抓过一个趴在赌桌上,正在疯狂搜罗钱财的干瘦赌客,横在胸前。
“你还抓人质?有用么?”
黑狼将断气的张老板往身后一丢,将自己的铁指虎往手上一戴,紧忙爆喝。
“兄弟们给我上,活捉者赏银十两!”
“谁说我是抓人质的?”
眼下赌场之人已经逃了个七七八八,剩余的都是冒死掠敛钱财的老赌鬼,死有余辜。
见侧面打手扑来,秦起狠狠一推那“人质”,又掀飞另外一面的赌桌,弹射般直奔黑狼。
眼下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就只有赌场三大打手,独眼龙,老阎,黑狼。
前二者已死,再杀黑狼,余下的不过是草芥尔。
黑狼见对方操刀,手法狠辣果决,心中也是稍稍一晃,赶紧一扯两个手下挡刀,绕开间隙之中一拳轰出。
秦起噗嗤两刀砍了打手,见黑狼拳头从侧面袭来,立刻往后一缩头堪堪躲过,一脚踹向黑狼档下。
黑狼赶紧往一缩,却见眼前之人已经贴身近来,噗嗤一声一刀捅入他的胸口。
“噗!咯!啊?”
那速度,太快!
黑狼不可置信地看向秦起,刚抬起右手想要挥拳,可胸口处又是连续噗嗤噗嗤噗嗤数声爆响,连续七八刀直叫他来了个透心凉!
剧烈而连续的疼痛感,迅速抽走了他体内之后一丝力气,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往前一倒,半磕在秦起肩头。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们不该惹的人。”
秦起抖肩,直接将他撞倒,紧急着一转身,冷漠地看向在场余下的打手。
“哇!”
也知道谁惨叫了一声,引所有打手都是浑身一颤,一股幽幽的战栗之感逐渐席卷全身。
“啪啪!”
连续数声闷响,赌坊内的火光渐灭,没多久便彻底偃旗息鼓。
忽然!
安静的街道上,一个装死的小喽啰猛然推开赌场大门,玩命似的朝着衙门的方向跑去。
而洞开大门的幽深黑暗中,一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手中抬着的硕大弩机缓缓抬升。
嘭!
凌箭破空。
三十来米开外,那惨叫着逃出去的小喽啰立刻哇地一声惨叫,背心中箭,摔滚在了路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多久,一场大火,将赌坊完全吞噬,烧红了安康县的小半边天。
......
次日一早。
城门外小树林,一辆牛车缓缓启动,入城便顺着正道朝着早集而去。
赌场前面,已经站了十几个衙役,正在清点搬运着赌场内烧焦的尸首。
而守在赌坊门口,阻拦围观民众的,正是林奉。
见秦起堂而皇之地路过,林奉微微抬手,跟妹夫打了个招呼。
秦起也是笑着点头,指了指牛车里满满的猪肉,又指了指集市。
林奉立刻竖起了大拇指。
日前妹妹妹夫回娘家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尤其是自己那个向来傲人的老爹,对妹夫的评价陡然逆转,二弟林浩也赞不绝口,林奉又见这一车的野猪,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若非公务在身,他现在一定会上去寒暄几句,表达一下感激敬佩之情。
这些大量的猪肉,秦起在早集低价卖了一些,又跑遍了县城的酒楼和几个大户人家,才终于全部卖完。
拢共一千斤出头的野猪肉,搭上一些骨血内脏,一共卖了九十七两四钱银子,回程路上又继续捎了些米面杂货,将牛车载得满满的,这才回村。
只是无人知道,牛车的下方,还捆扎着一个西瓜大小的包袱,里面有铜钱,碎银,小金块,甚至还有一把银票!
回村的路途总是轻快,眨眼间就到了屋门口。
远远地,秦起便看到院内痴痴傻傻地站着一道单薄的身影,如同望夫石一般看着坡下。
直到那心心念念的牛车缓缓出现在道路尽头,那娇躯才猛然一颤,仿佛激活了一半,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紧接着,便直直坠倒在地。
秦起吓得立马奔下牛车上前一看,原来这傻姑娘在院中等待了足足一整夜,见到秦起归来,这才缓过惊惧,登时昏死了过去。
将林若柔扶回屋内,又搬运好牛车内的东西,回到床前,林若柔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看到秦起满脸笑意地坐在床边,手里还抓着一把纸一样的东西。
“柔儿,你快看看,这是什么?”
小河村往东北十余里便是安康县,也是林若柔娘家所在,不过这次秦起可没拜会老丈人的空档。
进了县城,秦起先找了几家酒楼卖肉,一般酒楼都有肉铺专供,但像秦起手里这种野味后厨也收,价格比起卖给肉铺自是划算不少。
一共三十七斤六两上等嫩肉,抹零后总共两千六百文,附赠些碎骨,大棒骨掌柜只出十文,秦起没卖。
这种饥荒乱世,油脂带来的饱腹感和满足感远超其他,棒骨敲开里面便是有丰富油脂的骨髓,还极富营养,拿回去补补身子也好过贱卖。
这个世界各国铸钱虽然不一,但银两通用,每千钱又称一吊、一贯钱,折合一两银子,秦起换了二两半银子和一百枚铜钱压身,便继续逛集市去了。
第一站是铁匠铺,大周铁器还算普及价格不贵,不过冶炼水准不高,铁器大多还是粗铁杂铁的水准。
秦起挑挑拣拣,选了一把砍树用的手斧,又买了走了县内猎户定的二十个铁箭头,搭上菜刀、剪刀各种家里缺的杂物,总计三百余文。
临走时还不忘给上定钱,让铁匠帮自己用好铁给自己打上一个上好长枪头,下次来取。
随后秦起又转身去布店买了两匹花布,十斤棉花,集市买了灯油,碗筷,酒水等杂物,就已花出去半两银子。
这些个东西秦起自然不好拿,便雇了个牛车拉着,本着该赚赚该花花,绝不委屈自己的原则,还花十钱找了个跑腿带路的小厮领着去米店。
大周如今正值战乱,米价已经涨了近一倍,平日里穷苦人家吃的杂米也要二十来文一斗,白米更是达到了恐怖的八十五文一斗。
杂米难以入口,秦起实在吃不惯,便买了十斗杂米带二斗白米,少许白面。
最后再去药堂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给林若柔擦擦。
她身上带伤,昨晚上各种美好愿景都无法一一实现,可给秦起急死了。
这叫啥,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能忍吗?
绝对忍不了!
离开药堂时,一个尾随了秦起一路的小厮忽然从巷角钻出,贼眼反复打量着秦起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狠狠一擦鼻子,便朝着赌坊的方向跑去。
那人秦起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他是赌坊的伙计,两人在赌坊打过几次照面。
前身烂赌这些年,早就欠下了赌坊几十两银子的“巨额”赌债,前阵子为了还债,地契田地都当了个精光。
这厮定是撞见秦起有钱,要去告发了。
秦起视而不见,几个小混混而已,不足为据,真敢找上门来,自己铁定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再说了,前身欠的债,跟他秦起有什么关系?
老婆秦起可以照单全收,那是出于人道主义的照顾。
赌债?免谈!
收拾停当,车夫赶着牛车,很快便回了小河村。
进村秦起就成了显眼包,这么多东西看得村民们一个个急头白脸。
他打了头小野猪的事儿早就传开,昨日何翠翠等村妇索要无果,车上秦起又黑着个脸,自没人敢上来找不痛快,十几个村民只得远远跟着,直到屋前。
“哎哟,小柔你可真是好福气,你家男人带回来这么多吃食,今年冬天怕是都不愁了!”
“是啊,哪像我们家,三天都没米下锅了,小柔啊,咱们乡里乡亲的你也可怜可怜我们呗!”
“小柔姑娘你快出来看看呐!你家男人好出息呀!”
平日暗地里没少戳前身脊梁骨的那群村妇此刻全然换了模样,比牛车还早一步冲到院子前就开始叫嚷。
林若柔之前那身破烂衣衫昨晚被秦起给撕了,现在她换上了秦起的麻衣大褂,卷着袖子正在收拾一篮子野菜呢。
听到外面一阵喧闹,恍惚间就已经被几个婶婶一左一右架着来到了院外。
眼前,一辆牛车上各种东西装的满满当当,看得她都是一阵眼花缭乱。
耳边又是讨米的,又是要布的,林若柔哪见过这种阵仗,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忽然,耳边笃地一声炸响!
一柄飞斧扎实地砍入院门的木柱上,轰得整个院门吱呀摇晃。
秦起起身跃下牛车,一脸淡然地取下斧头往腰间一插。
“想吃我家大米不干活可不行,正好入冬前我要修房子,叫你们家男人上山去给我砍树。”
“一棵树,一斤米,有多少我要多少。”
“还有,别拉着我家若柔,我嫌脏。”
“这个家她当不了,以后有事问我!”
这一番霸气侧漏的话下来,顿时将那几个不要脸的村民吓退,林若柔也赶紧缩到秦起身后,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臂,拼命点头。
赶走了村民,付了牛车钱,林若柔赶紧帮忙卸车。
秦起一把将她拉住,捞起两匹花布往她怀里一塞。
“挑喜欢的,给自己做两套衣服,多塞点棉花,冬天别冻着了。”
“余下的,做床棉被过冬。”
林若柔怀里一沉,低头一看满眼不可置信,两匹花布一匹靛蓝白花,一匹正红喜庆,都是极好看的颜色,还是都上好的棉布细纺!
手感软和,用料扎实,比起粗布麻衣好了百倍!
这,这种上好的棉料可以换多少斗米面?她可穿不起啊!
“夫,夫君,柔儿不要衣衫,柔儿不怕冷!”
“夫君在外劳苦奔波,这些衣料给夫君正好,柔儿不打紧的!”
虽是经过了昨日云雨,她心中仍尚难安定,生怕自己打扮好了,便等同插标卖身,粗衣粝食才能叫她安心。
秦起轻轻一触便知她手脚冰冷,顿时眉头一皱,厉声喝问。
“三从四德,何谓三从?”
“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知道出嫁要从夫,那还不听话?”
林若柔立刻小脸微红,浅浅一笑便埋下了头,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的幸福感。
“对了,这是我给你买的伤药,一会吃了饭,进屋把衣服脱了,我好好给你擦擦药。”
秦起从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林若柔迈着小步进院,袅袅婷婷,几步一回头,如同一只落地觅食的云雀,眼里又是迟疑又是惊喜,反复确定揣摩着秦起的心意。
见秦起转身又将米面各种杂物拿入院中,不曾多使唤她半句,她心中还是有些微忐忑,夫君难道真的变性子了?
不行,这种时候我可不能松懈,得找夫君好好禀明心意,让夫君知道柔儿不是无用之人。
林若柔紧抱布匹往屋内一放,立刻出来伺候着做饭。
“今日翠翠姐带柔儿上山摘了些野菜蘑菇作羹,柔儿这就拿白米煮了给夫君做午膳。”
“夫君对柔儿如此之好,柔儿无以为报,唯有当牛做马一辈子伺候夫君绝不变心,天地可鉴!”
提着篮子的林若柔满眼坚定,如今大周民生凋敝,能吃上一口饱饭已实属不易。
这世道出嫁女子挨打挨骂,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最后被送去青楼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的也是大有人在。
她如今有米有肉,还有冬衣添置,已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
自然也就愈发坚定了她要跟定秦起的心。
“翠翠姐?谁?那个何翠翠?”
秦起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林若柔前一秒还在柔情蜜意中泡着,下一秒便被秦起怒而夺过了菜篮子,顿时吓得在原地手足无措!
秦起掀开野菜一看,底下果然放着几枚红艳艳的毒蘑菇!
好你个蛇蝎心肠的何翠翠,居然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