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 其他类型 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 番外
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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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衣衣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酥钱一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 番外》,由网络作家“戎衣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酥累了,心太累了,这逼她快装不下去了。这里风格杂糅,富贵是富贵到顶点了,土气也土气到了巅峰。并且,她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那一位地主家尊上,好像是一个强迫症晚期诶!八扇对开的槅扇大门,轴对称图形的雕花木刻,月门是正菱形的,抄手游廊是平行四边形的,就算是花园中掩映的丛竹,都有定数。伺候主人的精灵们,她们梳着对称的发髻,头上簪着栀子花或者兰花。苏酥觉得——可能不是因为兰花清雅,而是因为兰花的花瓣大多为双数!还有流觞宴,听起来是风雅的,其实也徒有其表。只有形式,没有意境。真正的曲水流觞,讲究无所拘束的意境,而且吃也只吃一些山间清供、看起来清淡雅致的小食。而这里的流觞宴,是轴对称的“弓”字,还是金盘银碗,大鱼大肉。一百零八道菜,雕工摆盘都...

章节试读

苏酥累了,心太累了,这逼她快装不下去了。
这里风格杂糅,富贵是富贵到顶点了,土气也土气到了巅峰。
并且,她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那一位地主家尊上,好像是一个强迫症晚期诶!
八扇对开的槅扇大门,轴对称图形的雕花木刻,月门是正菱形的,抄手游廊是平行四边形的,就算是花园中掩映的丛竹,都有定数。
伺候主人的精灵们,她们梳着对称的发髻,头上簪着栀子花或者兰花。
苏酥觉得——可能不是因为兰花清雅,而是因为兰花的花瓣大多为双数!
还有流觞宴,听起来是风雅的,其实也徒有其表。
只有形式,没有意境。
真正的曲水流觞,讲究无所拘束的意境,而且吃也只吃一些山间清供、看起来清淡雅致的小食。
而这里的流觞宴,是轴对称的“弓”字,还是金盘银碗,大鱼大肉。
一百零八道菜,雕工摆盘都很厉害,雕龙绘凤,还捏了一只瑶池大蟠桃。
苏酥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神色痛苦。
她边上服侍的兰草精灵,像流水线上的钳手——菜到了,夹一口,快张嘴,塞进去,闭上吧。
那种嫌弃和挑剔,她根本不用演,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师妹,你怎么看上去没有胃口?”云弈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苏酥含泪。
“我家乡下的农庄里养了一些猪,它们也有个细细长长的食槽,为了方便干饭,爹爹造了一个水车,又给食槽加了齿轮转盘......也像这样,饭到了,埋下头,张开嘴,吃一口,闭上嘴,等下口。”
“......”
这样一说,尊上的流觞宴是有点怪怪的哦?
夏刀刀陷入了沉思。
云弈却仰头竖脑,脸上是天真向往的神色:“啊,那它们真的好幸福~”
......
水月阴阳镜的另外一面。
兰草精灵少年一手端着银筷,一手拿着金碗,面对着怎么也不肯再张的俊美薄唇,他变得惶恐和紧张。
“尊上?”
“......”薄楼薄唇紧绷成了一条线。
“尊上请张嘴,下一口马上就到了。“
“滚!”
一声低沉怒吼。
渠池的盘子全翻了,全、翻、了。
*
终于吃完一百零八道菜,苏酥又被‘请’去洗澡了。
夏刀刀快没信心了,云弈更是垂头耷耳。
‘连尊上的流觞宴都如同猪食......还一个月?一天都撑不住了!’
勉强打起几分精神,夏刀刀温声:
“簌簌,这里的香汤池,灵力滋养,仙泽萦绕。”
“师姐,簌簌不在乎这个,簌簌只想知道,那池子是不是用火纹石打造的?火纹石取自地狱岩,可使水温常年保持在四十度左右,触手温暖,不会烫手,也不需要加热水来保持水温。”
夏刀刀低头:“这个......”
“还有,沐浴用的水,是不是无根的天水?天水不染泥沙,夏收冬藏,再经过两个春秋,用四季开败的花瓣熏蒸出来,用这样的水,才能使皮肤细腻平滑有光泽。”
夏刀刀的头更低了:“好像......”
苏酥再接再厉:“最重要的一点,肉身也分阴阳正邪,上半身属正阳,下半身属阴邪,怎么能合在一块儿洗?擦头发的发巾、擦身的澡巾、擦脚的麻布也都有讲究——哇呀!”
苏酥感觉被人踢了一脚,直接飞进了香汤池。
夏刀刀和云弈面面相觑,俩人脸色不佳。
因为这一脚不是他们踢的,这一脚凭空而来,带了凌冽的愤怒。
“我就说了这个法子不好,水月阴阳镜欺得住簌簌,却瞒不住尊上。”
“尊上是生气了......?”云弈捂着嘴小声。
夏刀刀叹气点头。
只是生气就好了,就怕尊上起了胜负欲,要和师妹一较高下。
那苦得就是整个穹极派了。
......
另一边香汤池,薄楼斜靠玉池,身姿懒怠,肩上披着的金丝锦织敞袍漂浮在池水中。
水波荡漾几番,隐约透出他精瘦白皙的胸膛。
他有一张俊魅孤傲的脸庞,眉眼中糅合了仙气与妖气,出尘中带了几分魅惑人心的慵懒。
一双多情桃花眸,偏偏配了一片倨傲的薄唇——不用开口,就知道不会有一句顺耳动听的话。
一旁的孔雀化形为绿衣少年,他鼻下轻哼:“一定是奉仙宗那些鬼老六,羡慕咱们覆雪峰的吃穿用度,特意借了水月阴阳镜来偷窥!那个臭丫头,绝对故意的。”
薄楼阖眸,不屑一顾:
“满口胡言,不说人话——芜绿,服侍本尊沐浴。”
他抬起双手,衣袍滑落得非常丝滑。
芜绿应了声,刚拿起一块皂角,准备往薄楼手臂上招呼。
这时,虚空中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娇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嫌弃。
“叨叨,你看这块皂角,质地粗糙,味道难闻,别说沐浴浸汤,我家下人洗裤子用的都比这好~”
芜绿手一抖,皂角直接飞了出去。
不用接受正面暴击,光从后方瞟去,也能看到薄楼脖颈处突起的青筋。
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芜绿又拿起了搓澡石——那该死的笑声又来了!
“哈哈哈,快看这块搓澡石,我家杀猪剃毛都不好意思用它,哈哈哈。”
“......”
芜绿开始盘算,这水月阴阳镜怎么关啊?
“叨叨你说的可是真的?覆雪峰那位尊上,一身本事一呼百应一手遮天?”
她可算说了一句人话了!
薄楼面色微霁,主动伸出修长的手指,芜绿见状,立刻献上葡萄。
指尖把玩着一粒色泽光亮的葡萄,他漫不尽心道:
“三千年了,本尊的威名终于有人——”
“啥?一身本事拿来吃软饭?锦衣玉食全靠富婆养?”
“......”
“年少不知富婆好,年少不知软饭香,三千年后开了窍,回头再把富婆找,富婆好,富婆香,富婆是黑暗中的一缕光!”
“......”
香汤池中杀气腾起,芜绿决定马上跑路。
“对了叨叨,你知道那位尊上有强迫症么?那你知道怎么逼死强迫——”
薄楼等了很久,比三千年还久。
症。
症?
症啊!!
疯了疯了,这下彻底疯了,这下梁子结大了。

苏酥没有修为,所以看不清大师兄是怎么出手的。
她只是抬着头,数着一人两人三四人,五具六具七八具,飞入云层皆不见。
......
众人一起回到藏锋的院子,对着一地丹药有些发愁。
夏刀刀:“得罪了神农药宗,师门丹药的销路断了一半还要多。”
苏酥指了指大家:“咱们分着吃了?”
“这些都是中下品丹药,对炼魂三境的修为已经没有任何帮助了。”
“啥?你们......你们都炼魂三境了?”
云弈惭愧:“只有我是初境金丹,大师兄、大师姐都已元婴,二师兄离化神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苏酥捂着心口,我的乖乖!
原来以为夏刀刀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这里人均金丹期以上高手啊!
那、那师父呢?
众人摇头道:师父醉心投资生钱之道,从未出过手,也许根本没有修为吧?
苏酥:......
“如今怎么办,这些丹药当下无人敢收,丢了又怪可惜的。”夏刀刀把众人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之前听汝苍风说过,中下品丹药,如果以一定比例配比,是有几率合成高品级丹药的。
苏酥本想提出来,后又觉得麻烦——关她什么事呢?
实在不行,还是叫老爹出钱买了吧。
藏锋抿着苍唇一直不说话,他默不作声把一箱丹药搬进炼丹房。
“大师兄?”
“不必劝我,我惹出来的亏空,我自己补上。”
“大师——”苏酥闭上眼,只听咚的一声,藏锋已经撞在了门柱上。
众人只好七手八脚把他和丹药一起抬进炼丹房。
*
哗——
两瓶下品丹药进炉子,没一会儿,一缕黑烟冒出后,一堆废品出炉。
夏刀刀见怪不怪,只是可惜摇了摇头。
“我来!”云弈撸起袖子,研究了半响,先丢进两瓶绿色,再丢进一瓶蓝色,最后想想不对,又放进去一瓶红色。
四舍五入一下,怎么说该出两瓶红色的吧?
哗——想太多,依旧是一堆废品。
俩人将目光看向了苏酥。
苏酥一直在边上神游,马上就要睡着了,见俩人殷切目光迎上,只能不好意思笑笑道:“我本身就是废品,指望我来炼丹是不是草率了?”
“有理。”云弈垂头丧气。
苏酥摸着下巴,故作高深的样子:
“不过嘛......炼丹我不清楚,煎药我是见过的,一堆药材下锅,还得一味药引子,是不是除了丹药,咱们还得放一些丹引?”
“有理!”云弈神采奕奕。
夏刀刀轻缓点头:“可是引子不好找,每一种丹药功效不同,品阶不同,配方不同,与之相配的丹引必然不同,万物之间相生相克,缺了哪一种,我们如何得知?”
苏酥:“是啊,除了炼丹炉,这也没人知道啊。”
脑海中突然起了一个很怪异的想法,但细想之下,又不无道理。
苏酥抱着好玩的心态,顺手丢进去两瓶红色,在云弈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又丢进去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钱给你了,缺什么,你自己去买吧。”她拍了拍炉身。
夏刀刀和云弈哑口无言。
炉子飘出一缕青烟,几息过后,紫光闪烁——竟是紫色极品!
十瓶红色的都不及紫色极品值钱,这一次赚大发了!
*
苏酥手臂酸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叨叨等了她很久了,娇声责怪:“你怎么才回来,我一个人都无聊死了,瓜子准备好了,我们来聊天吧。”
苏酥开始怀疑,大师姐把叨叨送给自己,到底是为了谁陪谁解闷?
“我累死了,我要睡了,吃饭也不要叫我了。”
苏酥往床上一趟,标准的咸鱼姿势,连翻都不带翻的。
叨叨不依不饶,一起滚上了床,在她耳边软磨硬泡的。
架不住小妮子的磨工,苏酥只好打起精神,将今日发生的事全告诉了她。
叨叨低呼一声:“炼丹界什么时候和冥界勾结在一起,这不是见鬼了么。”
苏酥觑了她一眼,得意勾唇:“更见鬼的在后头呢。”
被退回的丹药这么多,她身上可没有这么多银子。
怎么办?她开始打欠条了。
夏刀刀裁纸,云弈磨墨,昏过去的大师兄也醒了,一脸虔诚的捧着朱砂泥,等着苏酥写欠条、按手印。
她这酸软的手,就是写欠条给写的。
不算合成用的丹药,她一共写了一千两的欠条,但炼出红色上品一百八十八瓶,紫色极品二十瓶,这些丹药若是卖出去,可以回银起码一万两!
听夏刀刀说,大师兄去年靠丹药一共只赚了八千八百两。
真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啊。
“我知道了!”叨叨举手:“我们可以去奉仙宗买便宜的下品,然后回来合成上品和极品拿去卖,刨去成本,一天起码可以赚五千两,一个月就是十五万两,一年就是——”
“停停!”苏酥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让她全年无休坐在炼丹炉边上写欠条,不如现在就杀了她吧。
不成,她必须想个法子,让大师兄自己就能炼出极品丹药,为师门创收!
*
暮色四合,寒意笼罩了整个覆雪峰。
最后一支轻歌慢舞,最后一曲笙箫琴音,等夜幕完全降临,修为低下的精灵们就要回归真身,不能再伺候在薄楼左右了。
浮华散去,寂寥浓重。
薄楼一个人坐在璇玑露台上,仰头看着满天星辰。
他向来喜欢亘古不变的东西,日月星辰,江河山川。
那条熠熠生辉的银河,时候闪烁夺目,时而清冷敛芒,月华如纱一般落在他身上,他屏息凝神,掌心幻出一团紫薇天火。
紫薇天火是星辰本源之火,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的七星之力,摧枯拉朽,在星空之下更有毁灭之力。
传说中魔界尊上的紫薇天火。
芜绿知道薄楼心情不好,一直离他的紫薇天火远远的。
他卷起荧惑夫人的画像,低叹一声: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也不想请出夫人,尊上每每想起荧惑夫人,总会心情不佳,一个人无声坐到天亮。
可也只有夫人,才能让尊上顾忌与仙族的自囚之约。
三千年快要期满,等到那时,哼哼,别说要杀一个全无修为的丫头,就是要灭了修仙界全宗满门,自己也绝不拦着。
尊上三千年自囚的苦楚,是该好好发泄一下了!
“你回去吧,本尊想一个人。”薄楼道。
看似多情的桃花眸,因盛着皓月繁星,故多了几分凉薄寂寥。
芜绿知道再劝也无用,点头:
“是,属下告退。”
他心中低叹一声:这个时候,若有人能逗尊上高兴,哪怕是让他不这么悲伤也好呀。
......
“等一下。”薄楼眉心一拧:“你闻到了么?”
芜绿吸了吸鼻子,摇头:“属下这几天有点伤风了——是今夜点的香尊上不喜欢么?我这就去换!”
“不是。”
薄楼无法描述那个味道,酸臭中带有一丝浓郁,前调是令人作呕,尾调竟有些上头?
一阵夜风过,芜绿终于闻到了。
他险些被臭昏过去,大声道:“大胆,什么人在那里煮屎!”
角落处的石桌上,突然多了一个人。
苏酥意外的看向薄楼和芜绿,笑着招手:
“二位侍寝好了?快,我这里有夜宵,这玩意叫螺蛳粉,可好吃了呢!”
“......”
薄楼的悲伤一扫而空,芜绿的愿望也被实现了。
但他却想仰头问一问苍天——
妈妈呀,这丫头是不是命中克我家尊上啊!

苏酥几乎在香汤池里睡着了。
叨叨人如其名,絮絮叨叨可以陪着聊好久的天。
而且她很八卦,上穷碧落下黄泉,远到三千年前那场诛魔大战,近到昨天穹极派养的母鸡又下了几个蛋,她几乎全都知道。
许是聊畅快了,又许是这香汤池水的灵气,对她有助眠效果。
总之,苏酥枕着手臂,斜靠在玉石台上睡得十分香甜。
等日头落下,水温变得冷冽起来,她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伸手抄起叠在池岸上的罗裙衣裳,她小声嘀咕:
“看来那位尊上洗完了,热水都不加了,冷死个人。”
搓了搓手臂上的寒颤,她简单系好里衣,准备披着外衫出门。
这时,窗外光影变化——孤落时辰,日夜交替。
一道正黄昏,分秒不差,镌刻在了窗牖处的琉璃片儿上,折射出霞色光晕。
苏酥一瞬炫目。
等再睁眼时,只见一个俊魅男人的赤着上身,与她不过咫尺距离!
明明是男人的身体,可每一根骨线,每一条肌肉肌理,都透着魅惑二字,他的身上没有妖气,却像极了狐狸妖,那种专门勾女人魂魄的男狐狸精。
苏酥上辈子混名媛圈,也见过不少男模,但像他这样的极品,还从来没见过啊......
抿了抿干巴巴的唇,她脑子转得飞快。
等理智战胜色欲,她才恍然道:
“明白,你是尊上的男宠吧?香汤沐浴之后的小甜点?”
“???”
薄楼也未料到,黄昏交刻,不分阴阳,自己竟在镜中见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还没想好怎么骂她,又被她一句话险些气到吐血!
“不得不说,这一次,尊上的品位还是可以的~去吧,小甜点......我就不需要你了,戒了,戒色了。”
薄楼的怒意暴涨!
哪怕违背自己三千年之前的誓言,他都要杀了她!
苏酥揉了揉眼,错过了男人眼中的暴戾杀气——她反而伸手,轻拍了拍薄楼的肩膀,触手微凉,多关切了一句:
“傍晚凉,你先穿上衣服,等一下再脱也来得及~”
知道小男宠听不见,也不会说话,苏酥只管自己好玩。
先是暧昧看了他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你——!”
肌肤相触后,薄楼瞳孔猛然一沉,怒气消散无踪,眼底反而多了一层探究。
怎么回事,这个臭丫头怎么可以碰触到他?
薄楼反手去拉她——
手指却从她的后背穿过,光隐浮动,覆在了她纤弱的背影上,一息之后,她便消失无踪了。
日头完全落下,霞光散尽,灰蒙蒙的天空也即将迎来了漫长的黑夜。
......
黄昏交刻过去,芜绿弱弱声音从一旁响起。
“尊上?”
“你见到臭丫头了?”他冷言质问。
芜绿垮了脸:“尊上,为了替你出气,属下逆转水月阴阳镜,又顶着结界封印,废了五百年修为,勉强给了她一脚,不痛不痒的,伤不到皮毛。”
薄楼更加困惑了。
这个丫头根本没有修为,说不定连灵根都是废的,怎么可能在虚境中触碰到真实的他?
难道......是隐匿覆雪峰的结界出了问题?
“去把侍仙宗的老头们叫来了。”
“尊上,侍仙宗已经灭派了,现在中州为尊的是奉仙......”
“你去传话,说本尊要是见不到人,中州所有宗门手拉手一起灭吧。”
“好的。”
芜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心道:
三千年不管事儿,这又起了哪门子兴致哇!
*
日上三竿,苏酥卧房进出的精灵换了一茬又一茬。
“这件霏微色衣裳颜色太素,早晨微熹时刻穿来正好,现在都快正午了,实在不合时宜。”
叨叨:“簌簌,可是它们正是早上送来的呀。”
“对呀!早上送来的时候,我正在干嘛?”
叨叨回忆了一下,声儿中带了些质询:“你正在挑选发簪?”
“是的,矮个子中间挑高个,要选一个勉强能看的,确实很费时间。”
叨叨:“那也不至于天还没亮就开始挑吧?毕竟昨天为了选一套睡觉亵衣,你可是挑到了三更天的!”
“精致生活,一点小细节都不可以懈怠哦。”
三更睡,五更起,阎王夸她好身体,四更睡,五更起,卷生卷死做美女。
......
隔着门,夏刀刀和云弈垂头丧气,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师妹太变态,太难伺候了!
而且水月阴阳镜不仅没用,还似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她和云弈商量以后决定——关掉水月阴阳镜!
“可是师姐......师父说了,他是包月的,当月不能退订,再说退订包月费也退不了啦,多浪费!”
夏刀刀温浅一笑:“小傻瓜,再继续下去家都被灭了,还要钱干什么?”
云弈:“......”
夏刀刀从怀中拿出一枚镜光粼粼的小镜子,决定将它强行关机。
她掌心浮动着一道灵封,注满灵力之后,她嘴中默念:“去——”
灵封旋转变化,将水月阴阳镜整个笼罩了起来。
几息过后,凌凌水光淡去,只留下一片黯淡的铜色。
“漂亮!这种事只有师姐你一人——”他话没说完,只见黯淡铜色明目张胆裂开了一条巨缝,几乎把镜面分成了两块!
云弈倒吸一口冷气,补了一句:“一人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刀刀也愣在了原地。
惨了,阴阳镜裂,是不是意味着,虚实两境融合在了一起?
*
午膳时分,玉石长桌上摆开珍馐盛席,精灵们正在布菜。
兰草藤蔓抽出枝条,敲击钟磬、拨弄琴弦,扩音海螺则为他们播放伴奏,一起弹奏舒缓高雅的乐曲。
薄楼双手交叠躺在软塌上,骨指轻轻敲击,看起来十分享受。
芜绿双手捧着香果盘子,屈膝道:“尊上,属下已经召集侍仙宗,只是那些长老们云游各处,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集聚。”
薄楼狭长眸子一抬,目露不悦。
芜绿立刻道:“您放心,属下已用十八道灵封咒修补结界缝隙,就算是黄昏交刻,阴阳交汇的时候,您都见不到那个臭丫头了!”
呲——
有怪音从扩音海螺中传来。
紧接着,美妙动听的仙曲窜了频道,立刻变成了薄楼讨厌的声音。
‘哎呀呀~这根簪子与哪个耳环相配?我到底穿什么好?是刚才试过的第三套衣服还是第十三套呢?’
薄楼拳头一紧,芜绿手中的琉璃果盘应声而碎。
他立刻跪下,一粒粒去捡地上的葡萄,补救道:“可能只是声音......但您放心,您绝对在黄昏交刻再也见不到她、她、她——?”
话还没说完,苏酥顶着一头睡炸毛的发型,闭着眼从俩人面前飘过。
薄楼额头青筋跳动。
“黄昏交刻?”
芜绿咕咚咽下一口大唾沫。
别说黄昏交刻了,现在正午极阳的时候都能碰上了,那真是见鬼了!

啪啪啪。
雀南枝一连猛抽了汝苍风百来个耳光,抽得渣男鼻血横流,面容青肿。
汝苍风动不了,只能变成双面人皮鼓任由雀南枝甩打。
苏酥一边按住他,一边安慰他:“苍风,让她打!她不爱你的灵魂,只爱你的皮囊,打肿了,打废了,她就会无痛放手了~”
雀南枝手都打红了。
她喘着气,眼眶红红的,紧抿着红唇道:
“你废了,是谁照顾你?是谁护着你?是谁违背爹爹的师命,偷偷领着师门弟子杀去青鸾峰,为你抢夺晶玉?又是谁为你四处奔走,找寻能治好你的灵丹妙药?呵,你以为她真的还爱着你么?你以为她真的会把神农丹给你么?”
汝苍风嘴巴裂开,咕哝着说不出话,只能冒血泡,喷血水。
雀南枝嫌恶一眼,不自觉倒退了一步。
“你让我觉得恶心!”
狠狠揩去眼泪,雀南枝冷扫了一眼苏酥:
“你是废物、他如今也是废人一个,你们当真是天生一对,你说对了,我今日就是来把你的未婚夫还给你的!这垃圾,我雀南枝不要了!”
说完,她狠狠踹了汝南风一脚,衣袂翻飞,头也不回离开了交易行。
......
苏酥阖上眸子,感受体内异样但并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雀南枝醒悟了,那你呢,簌簌?
夏刀刀为你报仇,藏锋一剑为你解恨,可放下二字,只有你自己才做的到。
不过一堆垃圾,放下吧,安息吧。
魂魄轻颤,那股莫名的悲怨情绪消散无踪。
苏酥再也感受不到汝苍风这个人对自己情绪的影响了。
她知道,簌簌走了,这下是真的走了。
深吸一口气,苏酥站起身,再看向汝苍风的眼神和刚才判若两人。
不是冰冷寒意的那种,而是没有任何特殊感情,感觉像是看猪肉摊上的一堆猪肉。
“簌簌......?”汝苍风含着血水唤她。
苏酥坦白告诉他:“簌簌死了,被你一剑刺死了,我不是簌簌,我不爱你,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更懒的杀你。”
汝苍风瞪大了眼睛:“簌簌!你、你不要这么说,你是觉得我们回不去了么?不会的,只要你医好了我,只要我——”
“回不去了。”
藏锋负手走来,挡在了苏酥跟前。
他拿出神农丹,然后,在汝苍风面前一点点碾碎了它!
“回不去,就跟这一粒神农丹一样。”
这下苏酥、云弈、琥珀、药宗众人全部都疯了!
这个逼装得是很帅,但没必要啊!
藏锋看上去一点不心疼,反而有种“装逼成功”的高冷舒爽感。
“你弃了奉仙宗,又得罪了药宗,没有人为你奔走买药,唯一的指望不过这一粒神农丹,现在它毁了,你是不是心如死灰,再无生机?身体的痛还不够你赎罪,人生绝路的滋味,才是你该赔给簌簌的代价。”
汝南风当即呕出一滩鲜血,意识消散,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在苏酥震惊、感动的目光中,藏锋一步一步走来。
“神光一瞬,传说已矣,世上再无神农丹,师妹,我们走。”
“大师兄......”
“恩?”
“你抓的是圣姑奶奶的手。”云弈小声提醒。
“呃呀!”
藏锋一个甩手。
*
一出交易行,苏酥就被崇拜的散修围住了,纷纷为她怎么炼成神农丹的。
没办法了,苏酥只能再跳一遍探戈了。
......
人群之外,藏锋负手而立,眼神虚空,嘴角边却噙着一抹笑。
“钱簌簌最后写的那种纸,你动了手脚,上面有硝石的味道。”
琥珀站到了他身后。
“恩。”藏锋坦白承认,是他炸了炼丹炉。
“为什么?为了趁乱把神农丹藏进丹炉废片之中么?”
藏锋回头看她,黑曜石般的眸子,迷蒙中聚敛笑意:
“世上确实没有神祗之血了,可神农丹还有一颗,一直在我手中。”
“七年前,穹极派神光大作,我还为此探查过一番,得到的答案是你以区区二九之龄破金丹境,修得元婴身......现在想来,是因为你炼出了神农丹,可对?”
“七年前,神农药宗聚集一股强大的散修力量,强攻青鸾峰,炸毁青鸾洞府。青鸾被迫逃命,是我无意中救了它,它为了报恩把真正的青鸾晶玉给了我,我也因此炼成神农丹,破境入元婴。”
“为了陪师妹演戏,替她出气,你竟也舍得?”琥珀实在不解。
“舍得,因为她是小师妹。”
藏锋难得勾起一抹浅淡笑意。
什么玄学见鬼大阵——玄学的真正尽头是师兄的爱呀!
*
返程之路,藏锋主动让苏酥坐云弈的菜刀回去。
苏酥求之不得,挥着手与大师兄再见。
御风而行之后,她盘膝坐下,终于能好好欣赏一下云雾下界的山水湖光了。
“云弈,赢了药宗十年炼丹权,大师兄很高兴吧?走的时候满脸红光呢。”
云弈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回头看去。
他懊恼一捶菜刀,小声道:“能去云海书肆,可不满脸红光么。”
是了!云海书肆就在朱仙镇的坊市了呢。
“我靠,吃独食不带我们?”
云弈垮了脸:“最近书肆上架的新书,像我这样年纪的根本借不到。”
苏酥捂脸:怪不得满脸红光呢。
云弈更怨念了:“我修的是童子功,修为越高,看起来年纪越小!我、我什么时候才能摸到话本子哇......”
说着说着,他快要哭出来了。
苏酥笑得直颤儿,拍了拍他肩膀:“这样吧,云弈师兄,你同我讲讲你看过的话本子,我来给你分析一下,云海书肆我没去过,可我钱家这么大宅子,丫鬟小厮之间的情爱故事,也够讲给你听了。”
云弈脸红,支支吾吾开始讲了起来。
苏酥一开始还听的认真,后来直犯困。
“他慢慢靠近了她。”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你这本书被人阉割过了,还指望别的什么。”
云弈星星眼:“师妹愿意讲给我听?”
“可以,不过你拿什么来换?”
“我、我只有番薯!”
“我又不是猪。”
“我可以给你煮饭,一日三餐,你开菜单,我都做得出来。”
“成交。”
苏酥眉目弯弯,她伸出小手指与云弈勾在了一起。
“也不用一日三餐,两餐就够了,我不吃早饭,我还要睡——随心所欲的打扮一个上午。”
“我说的是夜宵啦。”
“夜宵不必啦,我有喷火的暴娇龙陪我了。”
“咱锁妖塔还有这种妖?”
苏酥笑而不语。
云弈也不是很在乎那只喷火龙,只是拉着她袖子轻晃:
“好师妹,先讲一个我听听吧!”
“好吧......今天先讲什么呢?那就讲一个赤色鸳鸯肚兜和狂徒的故事吧。”
*
回到穹极派,夏刀刀一脸温浅笑意在山门等着。
“回来啦?饭菜猪妖们已经做好了,快去洗手,吃饭。”
苏酥本来很饿,一听是猪妖做的饭,霎时没胃口了。
还好这时候云弈跳了出来:
“以后师妹的饭菜,全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给她开小灶!”
夏刀刀以为是苏酥嫌弃饭菜不好吃,忙解释道:
“这猪妖在建康城最大的酒楼做过主厨的,一道拿手菜凉拌猪头肉,可谓家喻户晓......师妹生在建康,难道没有吃过?”
苏酥傻眼了。
脑海中是一只猪妖拿着把菜刀,一边掂勺爆香,一边往自己脸上削肉。
她连忙看向云弈:
“狂徒腰上还挂着赤色肚兜,他马上要被关进暴室了,预知后事如何,快拿饭菜来换!”
云弈脸一红,脚下步子飞快,头也不回冲进了灶房。

雀南枝没有穿奉仙宗的衣服,而是千金贵女打扮,罗裙钗环,熠熠生辉。
她坐在一道水墨屏风前,身前案上摆着两枚青鸾晶玉,它们正散着悠蓝色的淡光。
有几日不见,雀南枝脸上似有憔悴之色,眼角处红红的。
不知是之前哭得,还是见了苏酥才恨上的。
“钱簌簌,真是好久不见呐——听说你和药宗下了战书,要炼神农丹,呵呵,现在是不是就差我的青鸾晶玉?不过好可惜,这里有两个,一真一假,人家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呢~不如你出个我满意的价,我让你先选?你可是首富之女,钱对你来说最不是东西了,哦?”
提起钱,雀南枝眼中讽刺更甚。
苏酥没理她。
这人是不是住阴阳阵里,怎么说话这么阴阳怪气。
还一真一假,价高者先选?
难道自己脸上写着“人傻钱多”这四个大字么?
摆明了雀南枝和药宗狼狈为奸,想借比试之名坑她的钱,她才不上当呢。
“恩?哑巴了,我与你说话呢,怎么不回?”
苏酥叹了一口气,掏了掏耳朵道:“我又不是亵裤,放屁都要替你兜着。”
“你!”雀南枝一掌拍在桌子上。
桌子震动,其中一枚晶玉直接裂开了!
晶玉裂开了,苏酥也裂开了,笑裂开了。
“哈哈哈,现在好了,谁真谁假不用选了。”
琥珀脸上神色也不大好,对着雀南枝使了一个眼色。
雀南枝忍下满腹怒气,下巴微扬:“那又怎样?等药宗买了它炼出神农丹,你就输掉了比试......彩头是什么呢,让我好好回忆一下。”
她手指绕玩着头发,低头佯装思索,然后展颜一笑:
“我记起来了,你穹极派未来十年所炼丹药的归属权哦。”
苏酥心中呕吐不止。
到了最关键时候,她不能再咸鱼下去了!她有必要稍微翻一下身了!
抬起头,脸上是焦急、气急败坏的神色: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此番我可不是来针对你的,我是来卖晶玉的......你与其在这里跪下求我,不如努力出价吧,钱大小姐!”
“是不是无论我出价多少,你都不会卖给我?”
“我又不会跟钱过不去的,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日在奉仙大典,靠着你家的臭钱,你不是很得意,很嚣张么?”
“也不是很得意啦,其实还可以更嚣张的。”苏酥一本正经。
雀南枝深吸一口气,怒道:“开始竞价吧!不然,我直接卖给药宗了!”
琥珀立刻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两。”
苏酥急了:“一万一千两。”
琥珀:“一万八千两。”
苏酥生气跺脚:“你、你怎么乱抬价......我、我出两万两。”
琥珀和雀南枝相视一笑,知道苏酥上套了——这么肥的羊慢慢宰咯。
几番激烈竞价,苏酥已经没有理智,杀红眼了。
“九万八千两!”
琥珀懒怠往椅子上一靠,眼皮耷拉着,优哉游哉的吸着水烟:
“十万两。”
苏酥快急哭了:“十万?十万可是我爹一年敬奉给穹极派的数目啊......不行,不行,我出、我出个寂寞啊我出。”
她尾音一转,整个人神色变得轻松淡定:
“我师兄一年才卖八千两,十年免费给药宗打工也要不了十万两。这破晶玉谁爱买谁买,反正我不买。”
不是不会逢场作戏,只是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演技。
这下换雀南枝急了,眼神似乎在说: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不玩了!
圣姑奶奶!肥羊跳车了,不仅跳车了,她还把屠刀架到了你的脖子上。
琥珀被水烟呛到,咳嗽不止。
十万两?拜托,她只是个托儿啊!
*
三日前,奉仙宗的雀南枝找到了她,药宗圣姑,琥珀。
为了给情郎汝南风疗伤,重塑修仙骨,她以除妖为借口,率奉仙宗众多内门弟子杀上青鸾峰,抢夺青鸾晶玉。
晶玉是抢到手了,但却有两枚。
为了辨别真假,雀南枝求助药宗,并言明:如果炼成神农丹,愿意拿十件极品法器来交换。
琥珀当场拒绝了她,直接告诉她:青鸾晶玉七年前就毁了,青鸾峰上的两枚都是假的,不过给汝南风疗伤不一定非神农丹不可,也有其他极品丹药,只是花费的时间长一点,四五十年也能下地走路了。
但她不喜欢法器,觉得没什么用,她喜欢钱,很多很的钱。
于是,雀南枝想了一个主意,让钱家大小姐来当冤大头。
十件极品法器加上从钱簌簌地方骗来的钱,请药宗为汝南风治伤。
琥珀欣然应允,这时候碰上藏锋来下战书,她便直接定下了比试内容,不是别的,正是神农丹。
但是,这个世上是不会再有神农丹了。
一切一切,都是为了钱簌簌设下的套儿罢了。
......
琥珀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她一时上哪里找十万两?
苏酥:“圣姑姐姐,要不就算了吧?你炼不出,我也炼不出,你我打个平手,各自散去,可好?”
这话激怒了琥珀:“我堂堂药宗圣姑,怎么可能与你打成平手?!”
其实她生气的并不是“平手”二字,而是不能接受一分没赚的“平手”。
原定计划是狠宰钱簌簌一笔,然后她拿了假晶玉,照样炼不出神农丹。
对外说,是因为钱簌簌本领不到家,糟蹋了神祗之血,而不是药宗无能!
现在草草平手,是因为药宗拿不出钱买晶玉,这话传出去,药宗的脸往哪里搁?!
“我认输也没关系呀!”
苏酥心态十分良好:“我认输,我钱簌簌就是无能之辈,废柴之身,比不过药宗,没关系的,只要咱们的赌注不作数就好了~”
面子上的事,咸鱼很大方的。
琥珀骑虎难下,实在很纠结啊。
这个时候,雀南枝身后的屏风内,传来几声男人的咳嗽声。
苏酥眸色一沉,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完全不受她控制。
是汝苍风!
原主虽然死了,但她的不甘恨意还留在身体中。
苏酥心道:这不行啊,听到前任的声音还会条件反射?簌簌姐妹,刀刀师姐不是替你报仇了么,为何还走得这么不甘心啊。
轻轻一叹。
为了以后不再听音打颤,见人落泪,灵魂共振,她决定去试一试——
玄学见鬼炼丹大法。
偏头看向琥珀,苏酥开口:“圣姑不接受打平手,那我只好去赢了。”
琥珀:“???”
还来不及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只见苏酥潇洒挥墨,在藏锋递来的纸上写下几个字。
‘求神祗血一滴——钱家支票,任君填取,其中数目,钱家票号见票即兑。’
不等墨迹全干,她扬手一挥,任由炼丹炉的火舌吞噬一炬。
苏酥眸光晶亮,嘴角勾起。
她就不信了,三千年前就五只傻鸟藏了五滴血?
一鸟一滴,不多不少?
难道没有别的鸟了么?退一步说,五只里就没有异心鸟,偷偷藏了两滴?
人多心眼杂,鸟多起来这种事也很难说的啦!
......
香烧尽,香灰落满了一案。
比试结束了。
平手。
伙计看戏看的累了,他揉了揉兴奋疲倦的眼睛,决定敲下锣,示意结束。
“等一等。”
藏锋看向炼丹炉的眼神微动。
这时候,只听轰的一声,苏酥的炼丹炉......直接炸了!
黑烟滚滚,味道刺鼻,众人纷纷咳嗽,眼泪狂流。
苏酥一边捂着嘴巴咳嗽一边感叹:对不起,你们不是傻鸟,我才是。
“再等一等!”藏锋道。???
还等什么?苏酥不解。
“快看——橙极光!神、神品丹药?!”小枫指着丹炉废墟激动的破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