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狠狠地吻了上来。
唇舌间，他用力咬着我，直到血腥味在我嘴里蔓延开，“你难道不嫉妒她们吗？”
一想到他刚刚还亲过唐昭昭，我恶心地将他推开，梗着脖子瞪着他。
“我嫉妒什么？”
一个心死的人还能嫉妒什么？
“很好。”沈听澜气笑了，用力将我提了起来，嘶吼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
外面一阵惊雷，我吓得浑身一颤。
我最害怕打雷了。
沈听澜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朝我挑了挑眉，随后一路将我推到阳台。
“喜欢跳舞是吗？你就在这跳，跳到我满意！”
天上惊雷大作，我害怕了，不停地哭着哀求道：“我错了，沈听澜你不要这样……”
我的脚，再跳下去怕是要废掉了！
沈听澜见我不停哭着，勾着唇威胁道：“觉得我对你很坏是吗？可是这是救你妈妈应该付出的代价。”
雨越下越大，他拿了个椅子翘着腿坐到我对面，“还不快跳？”
为了妈妈，我崩溃地跳了起来。
跳着跳着，脚底都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嘭——的一声，我重重摔在地上，眼前彻底模糊了。
“希希！”迷糊间我听见沈听澜焦急的声音。
幻听了吗？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
“醒了？”唐昭昭勾着红唇，“我都给你三年的时间了，你还是拿不下听澜，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咯。”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挪开了目光。
她又斜睨着我，将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真可怜，孩子都没了，也不枉我费心思设计你。”
“嗯。”我再次闭上眼，指甲用力扣进肉里。
没了也好，我的孩子不该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没反应？”唐昭昭迫不及待地想要激怒我，几乎癫狂地嘲笑道“你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跳舞是吧？可惜啊你再也跳不了舞了！”
我瞳孔一震，用力攥着床单，“你说什么……？”
唐昭昭勾唇，得意地一字一句道：“我说你的脚彻底废了！你、跳、不、了、舞、了。”
我急促地呼吸着，红着眼睛拽住唐昭昭的头发，“你再说一遍！”
“言希你在干什么？”沈
娃娃咯！”
我双手颤抖着，就连嘴唇也打着哆嗦。
小时候家里穷，我从来没有自己的玩具。
妈妈为了哄我开心，手都扎穿了才给我缝了一个棉花娃娃。
她说：“我们希希要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女孩！”
我以前讲给沈听澜听的时候，他心疼地吻干我的眼泪，“希希，我会帮妈妈实现愿望的！”
现在呢？
我扯过沈听澜的衣领，眼里充满恨意，“你明知道那个娃娃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不就是个破娃娃吗？有钱什么买不到？”唐昭昭还在云淡风轻地说着，我双眼充血地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你去死！去死！”
唐昭昭脸都憋红了不停咳嗽着，沈听澜见状用力将我拉开。
“希希你冷静好不好？”
我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歇斯底里道：“你明明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你就这么恨我？”
滚烫的眼泪滴到他手上，他身体一僵，慌乱地来擦我的眼泪，“不是的……希希你别哭，我现在带你去找好不好？”
我冷笑着，“要是没找到，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能找到的，一定能的！”沈听澜像是被我吓到了一般，一路带我飞驰到垃圾场。
下了车他也不管多脏多臭，埋头就往垃圾堆里钻。
直到天又开始下雨了，他才停下来，“下雨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等天亮了我再派人过来。”
我像是没听见一样，只顾着埋头扒拉着垃圾。
“希希。”
“言希！”
沈听澜一遍遍喊着我，直到他的电话响了。
他接过电话，唐昭昭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听澜，我胃疼，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沈听澜犹豫地看向我，我扯了扯嘴角“你滚吧。”
“你非得这样吗？”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滚就滚。”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开车走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早就看透了他。
大雨里又冷又困，我努力眨着眼睛让自己别哭出来。
终于，在翻到最后一堆垃圾的时候，我翻到了我的棉花娃娃。
“我们希希要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女孩！”
我哭着将娃娃抱在怀里，就好像妈妈抱着我一
样。
娃娃找到了，我也该走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回到沈家，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到桌上。
离婚协议下面，还压着我的孕检报告和病例。
沈老夫人往我的卡里打了三百万，我欣然接受后换上新手机，坐上了前往俄罗斯的航班。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如释重负地大哭起来。
……
沈听澜赶回来的时候见我没在家，莫名感觉有点慌乱。
他打开灯，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离婚协议。
再往下看，孕检报告四个字硬生生戳入他的眼帘。
他脚底一软，失魂落魄地跌倒在地。
正手忙脚乱地给我打电话，屋内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听澜最恨别人骗他，还是沈阿姨您聪明，教我说言希只是为了钱骗他感情，不然现在哪还有我的位置？”
“好在听澜不知道言希怀孕的事，不然处理起来可就麻烦了！”
沈听澜神色骤变，发疯了一样捡起孕检单冲了进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听澜提起手里的早餐狠狠地往这边砸过来。
粥撞到墙上，炸了一地。
“听澜救救我！”唐昭昭瞬间哭了出来“我只是告诉沈夫人她再也跳不了舞了！我只是想安慰她……”
沈听澜一个箭步冲上来推开我，随后将唐昭昭护在怀里“昭昭好心来安慰你，你还这么对她！”
“你简直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不停掉着眼泪，木然地反问他：“是吗？我的脚真的废了？”
沈听澜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废了就废了，沈家又不需要你出去跳舞赚钱。”
唐昭昭委屈地低着头，“听澜，我还是不要住在你家了，沈夫人看起来不喜欢我。”
看她这幅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你滚！”
唐昭昭哭得更大声了，沈听澜黑着脸冷哼了一声。
“不就是废了个脚吗，还跟昭昭摆上脸色了，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你就搬出去自己住。”
我崩溃地搂着双腿，大声哭了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听澜身体一顿，随即，他头也不回地搂着唐昭昭走了。
我无声地掉着眼泪，麻木地在医院躺了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我接到了俄罗斯那边打过来的电话。
“言小姐，您母亲这边的转院手续已经办好了。”
久违地，我笑了出来。
那是芭蕾的故乡，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
我终于可以回沈家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地方了！
我当即办了出院手续，赶回沈家的时候，我愣住了。
短短三天，房子里关于我的所有东西都被丢掉了。
我的衣服，我养的花，就连墙壁上挂着的结婚照都换成了唐昭昭的照片。
我心底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连忙朝卧室跑去。
果然，妈妈给我做的棉花娃娃不见了。
那是妈妈有意识的时候，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浴室里，唐昭昭满脸红晕地扶着沈听澜走了出来，“听澜你别闹了……人家真的受不住了……”
我浑身颤栗地站了起来，整个卧室骤然安静了几秒。
我率先开口道：“我的娃娃呢？”
“那个丑丑的棉花娃娃？”唐昭昭眼不红心不跳地眨着眼，“听澜喊我把你的东西都丢掉，自然就包括那个棉花
上了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
我下意识摸上肚子，对上医生和沈老夫人的眼睛。
“少夫人，孩子没保住……”
沈老夫人皱着眉，声音冷得发颤，“没用！怀个孩子连听澜都没来得及知道就流掉了！”
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是我没用。”
脚底钻心的疼一阵阵袭来，我哑着嗓子“医生，我的脚……”
医生叹了口气。
我看着他的样子，紧张得死命揪住床单。
“脚底的伤很严重，要是好好修养，以后还是能跳舞的。”
听完我的手骤然松开了。
还好……还好还能跳舞！
我苦笑着看向沈老夫人，“妈，三年期快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或许见我的样子实在是凄惨，一向对我没好脸色的沈老夫人难得柔和了起来。
“你妈转院的事已经在安排了，七天后你就走吧。”
“只是……”她话锋一转，瞬间严肃起来，“有些事情你必须烂在肚子里。”
我急忙顺承道：“我明白的。”
三年前唐昭昭瞎搞意外怀孕被沈老夫人知道了。
沈老夫人又气又舍不得这个联姻对象，只好瞒着沈听澜把她逼出国，承诺只要她悄悄把孩子处理了，三年后回来她依旧是沈夫人。
谁知道唐昭昭走后沈听澜开始一蹶不振。
为了儿子，沈老夫人一眼相中我去勾引沈听澜，期限是三年。
恰好我妈车祸成了植物人需要一大笔医疗费，我答应了。
我给沈听澜造了一个温柔乡，他看向我的眼睛渐渐有光了。
白天他帮我一起照顾妈妈，晚上又会温柔地亲着我，“希希，没有你我怎么办……”
我红着脸，以为我找到了此生的挚爱。
结果在结婚前一天，他拿着唐昭昭发的消息和我妈的医疗单子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
“你个贱人，居然敢联合我妈一起骗我？”
“什么爱我，都是假的！你就是想要钱！”
我哭着不停地摇着头“不是的听澜……”
他掐着我的脖子，眼底再也没了怜惜，“别担心，我会把你娶回去，然后好好地报复你！”
从那以后，沈听澜变着法地羞辱我。
他不停换着小情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