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呔!小鬼,快到锅里来》是“歪蕊古德”的小说。内容精选:庭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干柴被火烤得通红的噼啪声火未曾断过,汤熬了一夜阿听不言语,默默瞧着芳菲昏死过去,锅中汤自清澈变混沌再化澄澈汤下枯木一般的躯干被滋养,回归少女原本的娇嫩,再配上那三月桃花相,当真是好模样此般的芳菲,阿听见过许多遍阿里山的故事,只讲了一半,先前的半篇,许是只能由阿听补上了初见芳菲,仍是阿里山桃花纷谢的五月自桃花中衍生的花精,时寿不过俩儿月也是这般深夜,芳菲披霜而至,......
门被重重推开,吱哑的难听声音吵醒了太师椅上熟睡的阿听。
来者是位女子,正值风华,着粉妆披喜服,鞋底还带来些许稀碎的桃花残片。
阿听了然,这庭院平日少有男子拜访,更何况是初夏时节的重露深更。
又是一声吱哑,门随着一双手轻轻合上,宽阔喜服遮掩下,阿听没有看清。
女子缓缓向阿听走来,带着庭院外清冷的忘忧山风。
“妹妹来了。
阿听随手往锅底扔了把干柴,起身问候。
声音不大,刚好够喝退这女子颈发间,随之而来的霜露。
“姐姐。
女子冲阿听俯俯身,算是回应。
“路上霜露重了些,染湿了衣袍,还需多劳烦姐姐一些,在这火堆旁支个位子。
见阿听点头,女子回以微笑。
女子的声音好像深山里翠鸟的啼鸣,阿听喜欢极了,不忘俯身又往锅底添了些干柴。
火苗旺了些,地上影子在兴奋地跳跃,在张牙舞爪。
熟汤一时架不住,咕噜咕噜地惨叫,室内接着添了一屋子的热气。
室内昏黄隐晦,包裹在一片水雾里的女子自顾自脱下衣衫,丝毫不避讳近在咫尺的阿听。
帔、裙、衫、内,身上琐碎尽除。
在阿听直白的目光里,女子缓缓转了个圈儿。
“这火真旺,烤在身上暖洋洋的,照在心里也亮堂。
冥界不比天上人间,阴风从未歇,纵已是五月,夜深也不免恶寒自心生。
女子神情自然地与阿听搭着话,蹲下身将地上的散落衣物一一捡起,收拢入怀。
“妹妹好模样……夜深了,入汤吧。
阿听默默探出食指,直直落在女子的锁骨间。
指尖自锁骨划过,随即勾住女子怀里的衣物,替她寻了个竹椅支着。
“哎。
女子低低地应着,抬手拢拢落在耳鬓边的碎发,露出一侧白皙的脖颈。
抬腿入汤,汤水颤颤。
一屋子的热气退去,清澈之上倒映着女子绝美的容貌,清澈之下盘坐着女子毫无生气的身子。
见过人间三月的桃花吗,那便是。
见过枯死多年的古木吗,那也是。
阿听自顾自添柴,没再理会过女子半分。
只听得女子细微的一声叹息,阿听知道,故事开始了。
我叫芳菲,阿里山的姑娘。
他叫绪风,是阿里山供奉的神明。
八岁那年,我成了族人为绪风挑选的妻。
神妻大选百年一届,旨在乞求神明护阿里山周全。
这期间不计其数的美貌姑娘上山,却没有一个下来过。
八岁指定,十三岁成婚。
五年时光里,爹爹日日叹,娘亲夜夜泣。族人纷纷家中坐过,轮番慰问。
我言无畏,无人信。
终十三成,神明娶亲,花铺十里,燕啼满山。
着粉妆,披喜服,踏花瓣,我自行上山去。
心中总隐隐感觉这条花路走过许多遍,我甚至知道,花路的尽头便是绪风。
三小步两大步,不止无畏且心生欢喜。
见绪风,是在阿里山山顶的温泉里。
绪风模样极好,半分不多半分不少,正是我心底期许的那样。
总觉我们何时见过,许是这缘故。
我随着绪风的手步入温泉,随即有温水漫过胸口。
绪风虽为神明,却没有半分架子。
就连我情不自禁探出手去描他的脸揽他的腰,他也随我去了。
那一天一夜,温泉上波纹未断。
阿里山顶,太阳跃起的那一刻,我仿佛觉得自己随着太阳一般,上升着。
绪风不见了,我的脑海里却忽多了许多记忆。
比如,我知道我得来寻姐姐你了。
再比如,我走后阿里山的百年里,山有致,水承欢,山川皆无恙,眉目不知秋。
姐姐你说,这方短的故事,我怎会心念至此?
芳菲长叹,也不在乎阿听有没有回答,懒趴趴侧卧在锅沿,浓厚的困意袭来,竟是头一歪,昏睡过去。
水汽偏暖,熏得芳菲脸颊一片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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